兄,你們家丫鬟好有趣!這大叔生得單薄,哪裡擋得住她那麼肥胖的身軀!”
另外一個皮相有些黑的少年跟著湊熱鬧:“徐兄,前些日子聽說你愛好身材豐腴的女子,這丫鬟,該不是你屋裡的吧!”
徐佑啪啪拍了兩人一人一下,道:“別鬧,那是我五妹妹的大丫鬟。”然後看向徐其容這邊,停下了腳步,笑道,“五妹妹,聽說你昨兒個回來的,怎麼不來找四哥玩?四哥今天出去踏青,五妹妹要不要一起去?”
虞夏皺了皺眉,哪有當哥哥的當著一群外男跟自己的妹妹說話?正要說話,便感到自己腰被徐其容掐了一下。
然後便聽到徐其容正色道:“四哥哥好沒道理,這裡是內宅,大伯父要是知道四哥哥帶著朋友在這內宅裡亂走,只怕四哥哥又該捱打了!”
徐其容這話一出來,少年們哄的一下大笑,臊得徐佑臉脹得通紅。喝道:“我不過是帶朋友們去我書房看畫,哪裡有亂逛?”
徐其容冷笑:“那我便去告訴大伯父,就說四哥哥跟朋友去踏青,非要帶我一起去,我要問一問大伯父,徐家女兒的名聲是不是不那麼重要!”然後又對那些笑著打鬧的少年道,“孔夫子有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當今陛下最重視禮樂教化,要是知道大家背地裡都這般行徑,只怕會覺得養不教、父之過呢!”
說得眾人都有些拉不下臉來,那個皮相黑的少年反駁道:“我不信你還能去聖上那裡告狀!”
徐其容道:“何須我去告狀?一個人的言行舉止隨時隨刻都是落在別人眼裡的,一傳十,十傳百,總有一天能夠上達天聽。到時候就要恭喜各位了!”
徐佑見自己的面子被落了,自己一群朋友的面子跟著也被落了,有些氣不過,顧不得規矩,張口便訓斥徐其容:“你一個女孩子這麼牙尖嘴利,懂不懂規矩?婦德、女戒之類的書,你看到哪裡去了?”
徐其容冷笑:“四哥哥,你真的要當著大家的面跟我吵嗎?你自己說,是我先招惹你,還是你先招惹我?還有,我婦德、女戒有沒有學好,你問叔祖母去。”徐家姑娘都是七歲開始學婦德和女戒兩書的,徐其容今年六歲,自然應該是沒有學過的。
徐佑一噎,知道確實是自己理虧,卻又拉不下臉就這麼走了。抬頭看到皮掌櫃,不由得笑道:“哎喲,這不是皮掌櫃嗎?早聽說五妹妹要給二妹妹換大夫,沒想到用了個只抓過幾天藥的醫館掌櫃來換醫術超群的齊大夫,別人要是知道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眾人鬨堂大笑,彷彿笑得越大聲,就越能找回面子來。徐其容不氣不惱,等他們一行人走了之後,才仰著頭給皮掌櫃道謝:“多謝。”
皮掌櫃嘆了口氣:“幾個十幾歲的少年欺負一個六歲的小女娃,也真好意思!你那位四哥哥,該不是你的仇人吧?”
到了風和院,果然是徐其錦自己寫藥方的……皮掌櫃連把脈的正確姿勢都不知道!
送走皮掌櫃之後,徐其容回到自己楓樺院,本來是打算抄經書的,卻想到剛剛徐佑說的話。
徐其容在風和院見到徐四老爺的時候,徐四老爺穿的是外出的衣服。因此,徐四老爺離開風和院後,是直接出門的。又聽皮掌櫃說徐四老爺離開昌平醫館後是匆匆過了銀錠橋,可見,徐四老爺是趕時間的。
那麼,徐四老爺不可能在中途停下腳步跟人閒聊。跟著徐四老爺的小廝也是沒有機會跟別人閒聊的。
所以,徐佑怎麼知道她說要換一個大夫給姐姐看?
徐其容去風和院看徐其錦的時候,只帶了虞夏這麼一個丫鬟,虞夏又一直跟在徐其容的身邊。就是徐其錦跟徐其容咬耳朵那一會兒,虞夏也是一直老老實實守在門外的。
由此推論,風和院裡面一定有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