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想磋磨什麼晚輩,二則是,徐其玉年紀尚小,好歹是個小姐,佈菜哪裡比得上自己身邊的大丫鬟銀鯉!
用完午膳,平泰公主點名讓徐其錦陪著下棋,徐其玉也機警,知道她們有話說,也沒有一味的跟著,而是回了東廂房歇息。這些日子,她確實是累得很了。
虞秋找來的是有著冰裂紋的墨玉棋,白子是白寒玉打磨的,黑子是墨玉打磨的,捏在手裡一陣冰涼,舒服得很。因此,平泰公主和徐其錦都棄了玉如意手柄,親手捏著棋子往棋盤上放。
平泰公主的棋風就跟她的性子一樣,帶著一種冷,遇上徐其錦的殺招時,也是儘量退避,等徐其錦逼得狠了,這才皺了皺眉頭,手段驟然凜冽頃刻間反敗為勝。
也就是兩人之間水準相差甚大,要是徐其錦水平再高一點,平泰公主這種下法,只怕等不到自己贏的那一刻。
連贏了兩局,平泰公主一邊看著銀鯉和虞秋清棋盤,一邊淡淡的開口:“聽說你要嫁給賣甘草和黃連的易家了?”
徐其錦也不拘謹,開口反而有些詫異:“祖母聽誰說的?孫女不是親自寫了封信告知祖母這件事嗎?難道祖母沒有收到信?”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平泰公主臉一僵,她當然收到信了,在易家的人上門提親之前就收到了,只是覺得徐其錦是個穩妥的,便沒有多嘴告訴容姐兒罷了。她剛剛那麼問,不過是想著稍微問婉轉一點,哪裡去想措辭有什麼不對啊!
徐其錦見平泰公主不說話,立馬明瞭了是怎麼回事。當下也就當自己剛剛那三個問題沒存在過,道:“易家做的是藥材生意,除了甘草和黃連,還賣別的,白芷、過路黃、魚腥草、靈芝、山參、硃砂、天蠶蛹什麼的,都賣的。”
平泰公主自然而然的接話茬:“你要嫁給他們家?”
徐其錦點頭:“易家是整個江州,甚至是整個新陳國,數一數二的藥材商。”既然葉臨是神醫,又可能還在江州,想來透過易家,找起人來會容易很多。再說了,就算是不為找葉臨,容姐兒的啞疾若是需要什麼稀奇藥材,守著易家,也好尋多了。
平泰公主難得的皺了皺眉:“灼灼未必願意看到你這樣。”葉臨的事情她也聽說了,自己也派了人在暗地裡尋,卻一點訊息都沒有。她都尋不到的人,想來易家也沒那麼大的本事。
徐其錦笑了笑,搖頭道:“灼灼就是死腦筋,其實,我嫁到易家,未必有什麼不好的。那位易大少爺雖然年紀大了些,可也才二十出頭,他在江州城的名聲也算好,易家又有心跟沈家結交,我以後的日子,未必就艱難了。祖母若是也心疼錦兒,就幫錦兒勸勸灼灼。”
桂嬤嬤在一旁忍不住道:“易大少爺名聲真那麼好,也不至於到了二十出頭還沒有娶親!別是有別的毛病吧?”
平泰公主顯然深以為然:“我帶灼灼來江州,也是這個意思。這婚事,想法子攪黃了吧!
之前易家到徐家提親,是徐其錦先答應了的,所以為了徐其錦的名聲,就算平泰公主不願意,她還是由著徐亭遠答應了這場婚事。來江州,一則是為了周緯的那個妹妹,二則便是想要想個既能攪黃這場婚事又能讓錦姐兒全身而退的法子了。
錦姐兒哭笑不得,軟言好語的勸:“祖母,錦兒是姐姐,自然要護著容姐兒的。錦兒雖然愚鈍,卻也模模糊糊的猜到爹爹那邊出了一些事情,不然不會這麼暢快的答應易家的提親。錦兒有分寸,那易家,還能是龍潭虎穴不成?再說,有個做公主的祖母,他們輕易也不敢欺負了我去。更何況,錦兒還有兩年才及笄呢,這事不著急。”
徐其錦一番好說歹說軟磨硬泡,到最後,連桂嬤嬤都被說動了,居然還開口幫徐其錦說了幾句話。平泰公主嘆息了一聲,不再多言。
又下了一盤棋,徐其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