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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沸水復開

夜晚的奉飛不算安靜,受軍事演習籌備工作的影響,空中軍備需要大量製造與生產,以作充足的儲備量。 沈知蒽穿著聞書硯的黑襯衫站在窗前,從後面看,煙鉑灰色長髮與黑襯衫幾乎混為一體,顏色深淺差不了太多。 襯衫袖子將沈知蒽的雙臂遮得完全,一雙纖直的白腿矗在襯衫下,潤如脂玉,越發顯眼。 放眼窗外的幾棟樓,每棟都亮著稀稀落落的燈,試驗樓不斷傳來各種實驗中的轟鳴聲,隆隆長音起起停停,斷續穿破黑夜。 沈知蒽看著窗外的夜景,彷彿看見的是聞書硯3無數心血的凝結。 遠處,幾架殲擊機在夜色中顯出雄挺的輪廓。 她心疼他的辛苦。 聞書硯還沒洗完澡,沈知蒽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有點冷,打算回被子裡等他。 結果,她後退了一步,還沒有轉身,就撞進了聞書硯結實的胸膛裡。 聞書硯在身後輕輕環住沈知蒽,一副闊肩細腰的高大背影,將膛前的纖薄身段遮得嚴嚴實實。 帶來一陣熟悉的熱灼與浴後的潮溼氣。 聞書硯放低身體,下巴懶散地搭在沈知蒽的肩頭,聲音裡滿是倦意,他問她:“站這不冷麼?” 沈知蒽回過臉,和肩頭的人臉貼臉,柔聲說:“本來冷的,你來了又不冷了。” 聞書硯在沈知蒽軟唇上輕啄三下,沉著嗓音問她:“想我沒有?” 沈知蒽在聞書硯的環繞裡轉過身,面向他,雙手託著那張極俊的臉搓了搓,又摸摸她最沉迷的頸動脈,調皮一笑,“想,想你想到想入非非。” 聞書硯低低一笑,掐著腰沈知蒽的腰抱到身上,貼近她耳邊說:“是麼?但是我沒有想入非非。” 聞書硯抱著沈知蒽,一同跌進柔軟的蠶絲被裡,他雙臂撐在她肩膀,低下頭來,貼著唇笑說:“我只想豌豌。” 午夜的窗外,實驗樓裡依然不斷傳來隆隆的轟鳴聲。 聞書硯的休息室在科研樓裡,面積不大,一共才70多平,這一層還分佈很多辦公室。 在這不比在家,讓他的員工聽見什麼不好,所有都化為隱忍。 近日所有的疲倦已被拋卻雲霄,聞書硯四肢青筋暴起。 身上一簇一簇火苗燃動,熾熱灼膚,沈知蒽站在窗臺邊沾染的冷氣,全然被暖熱融掉。 …… 聞書硯也會照顧人,疼惜人,但是遠沒有趙景堯對桑筱麥那樣極盡溫柔。 如果說趙景堯和桑筱麥是溫水及開,那麼聞書硯和沈知蒽就是沸水復開。 沸水中,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沈知蒽燎原火勢更盛。 她已經熟知聞書硯的所有,於是今晚處心讓他分了神。 窗外,實驗樓裡的轟鳴聲再次傳來,每個環節的實驗次數多到數不清,其實有時候距離終點就差了一點。 不容絲毫的不小心,就那麼分神的幾秒,一切都已來不及。 很多事情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怪我了。”聞書硯轉過身摟住沈知蒽,“明天一早,我讓陸子過來一趟。” 說完,聞書硯開始自責,陸勻驍給的藥副作用極小,但不代表沒有,等忙完這一陣,雅頌灣,雅頌大院,山上的玻璃房子,還有這裡,都不能少了日用品。 沈知蒽不想多說一句話。 心臟和血管還沒在亢奮狀態中恢復出來,整個人像升入空中的氫氣球,風吹她去哪裡,她就去哪裡,完全沒有一點力氣。 這晚,沈知蒽忘了什麼時候,身下滾進一個枕頭,她已無力去理。 聞書硯洗完澡回來時,沈知蒽體力恢復了些,“藥不用送了,我現很安全。”她說。 聞書硯站在床邊擦頭髮,似是漫不經心,“這不是冒險麼?” 沈知蒽坐起身來,“我這個月的卵寶寶早就枯萎了,聞先生。” “我可以相信你麼沈醫生?”聞書硯甩甩額前溼乎的碎髮,看樣一點都沒有想做爸爸的念頭。 “這麼害怕?聞書硯你是不是不想負責?”沈知蒽瞪他。 聞書硯笑笑,“這是哪的話,你就是不能生我都娶你。” 一隻枕頭忽地朝聞書硯飛去,“你才不能生!” 聞書硯敏捷地單手接住枕頭,“能生,都能生,你之前不還說給我生一個連麼,這事我記著呢。” - 等沈知蒽洗好澡回來,身上反而輕鬆了不少。 聞書硯倒像是真累了,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