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聳肩,似是考驗他的耐性般,不承認也不否認。
“告訴我答案。”白定樵再也按捺不住他的心焦,顧不得禮教的一把抓住寒竹的手腕,讓她轉身面對他。
他一雙眼睛急切的搜尋著她的眸子,似乎這樣就能在她的身上找出他一心想要的答案。
“放手!”寒竹輕叱。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能震醒白定樵的理智,讓他抱歉的垂下了眼瞼,緩緩的放開了對她的桎梧。
“抱歉,我失態了。”他低聲說。
“要知道答案,除非你先告訴我,如果你殷切找尋的人兒不是個女人時,你到底會怎麼做?”寒竹不疾不徐的抬眼看向他。
她伸手輕撥了一下欄杆上厚厚的積雪,霎時白皓皓的雪紛紛跌落,在地上堆疊成一個小雪堆。她知道此刻要比耐性,她略勝他一籌。白定樵微皺起了眉頭,“我想這不關你的事吧!”
他實在不想去思考這種可能性,而且就算他真的想過,他也沒興趣把自己的內心活生生的剝開給人看。
“無妨,就當我們交易拉倒。”寒竹一臉的無所謂。
她的話讓白定樵倏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一向不易動怒,若真動了氣,那氣勢絕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他冷冷的和寒竹對峙,誰也不肯再多說一句話。直到白定樵明白,若他真的不說些什麼,他別想由這女人身上得到任何訊息。
“你是一個好對手,翔宇如果看輕你,會是個犯過最大的錯。”他驀地輕笑出聲,心下對這個能面對他的怒容而沒有一絲動搖的女人又多了一分好感,看來這一次雷翔宇是撿到一個寶了。
“太低估的人是我。”寒竹像是自嘲的勾起一抹笑,“不過這是閒話,你可以擁有你要的答案,但是必須在我得到我要的回答之後。”
白定樵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而自從你問起,我足足想了一夜。”
他夜不成眠,睜眼至天明,但這怪得了他嗎?疑問的種子一在他心頭種下,就像做了法似的瞬間成長茁壯,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你的結論是?”寒竹微皺著眉,看著眼前這深陷情海的男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想來這男人是不可能放棄的了,不然這麼一個明白清楚的問題竟也讓他一夜輾轉。
“你該明白我會來找你,那我的結論就只有一個。”白定樵苦笑的說。
是男的也好、是女的也罷,他已追尋了這麼多年,那夢中的影子早在他生命中紮了根,說什麼他也除不去那人的存在了。“可他是個男人哪!”寒竹出現少有的激動,或許是因為眼前的男人這不知是深情還是痴愚的樣子震動了她。
“他是男的。”白定樵異常鎮定的覆誦。“這麼說來,你果真知道我找的人在哪兒了?他是誰?我往哪兒能找到他呢?”
其實當年寒竹問出那樣的話時,在他心中隱約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你找他能做什麼?他是個男人,根本不可能接受你的感情。”或許這話是狠毒,但給他無謂的希望豈不更殘忍?
“我並不要他一定得接受我的感情,只要能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就夠了!你不明白我有多希望能將他眼中的愁鬱化開,我只想看他快快樂樂的笑一次就夠了!”白定樵忍不住的大吼。
寒竹傻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到底什麼樣的緣,會讓像他這樣一個男人這般完全付出感情?
“他的快樂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嗎?”寒竹再次嘆了一口氣。
“如果能看到他真心的對我一笑,我想,就算要我犧牲生命找他心甘情願。”
“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寒竹搖搖頭。眼前的這個男人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