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通靈殿的弟子,直接朝著面前的大殿中走去,龍行虎步,幾個跨步見,季默便已經站在了大殿當中。此時在大殿中,正有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那裡,留著一縷小鬍子,眼神精湛,正用一種複雜的目光望著季默。
此人顯然就是天山劍宗的煉器長老,沒想到這麼的年輕。
季默沒有說別的,直接把獸神令亮了出來,道:“長老,弟子季默,有一事要想向長老請教。”說是請教,但季默一上來就把獸神令掏了出來,擺明的是想給這位堂堂的煉器長老一個下馬威。
當初蒼雲鶴是他門下的弟子,自己門下的弟子受辱,他這個做師傅的竟然沒說去討個公道,而是怕得罪了傳功長老,將重傷的蒼雲鶴逐出門去,不管不顧,險些讓蒼雲鶴廢掉了這條命,如此欺軟怕硬的人,即使是天山劍宗的長老,在季默眼中依舊是小人一個。
“我就知道你得來,有什麼事想問你就問吧。”煉器長老倒也比較識時務,見到季默來到通靈殿,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目的,顯然是為了蒼雲鶴討還公道的。
季默將獸神令持在手中,道:“長老,我來問你,蒼雲鶴可是你門下的弟子?”
“是。”煉器長老點點頭。
“既然是你門下的弟子,那蒼雲鶴當日受辱,你為何非但不袒護一下,反而將他逐出門庭,有你這麼做師傅的嗎?”季默說的字字有力,鏗鏘作響。
一時間,這位煉器長老的臉『色』也變得鐵青無比,他望了一眼季默手中的獸神令,有心想要發火,卻又只能忍住。若是換做另一個弟子,敢這麼當面跟大長老叫囂,恐怕早就被一掌打飛出去了,偏偏季默此刻手持獸神令。
“你叫季默是吧,我知道你是來為蒼雲鶴討還公道的,但你都已經大鬧了天龍殿,而且傷了這麼多人,我想氣也消了吧。”煉器長老用無奈的口氣說道:“至於蒼雲鶴的事情,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如此最好。”季默笑道:“不過蒼雲鶴的傷勢就無需長老『操』心了,我已經幫他處理好,現在只需要長老為蒼雲鶴安排一個安靜的地方來養傷。”
“嗯,放心吧。”煉器長老點點頭,微微笑道。
雖然他心中有怒火,卻不敢發洩,誰叫人家有獸神令,誰叫人家的後臺是凌霄呢。
“既然如此,弟子告辭了。”季默笑道,將獸神令收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大殿。
煉器長老站在大殿中,一直目視著季默離開,良久之後才微微嘆了口氣,一股火氣憋在心裡,但這些都是自找的,誰叫當初自己生怕得罪傳功長老而至自己的弟子於不顧呢。這件事非但沒有在傳功長老那裡撈到好處,而且又給自己門下弟子留下了話題,現在他們下的弟子對自己這個做師傅的也充滿了看法,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
“早知道蒼雲鶴那小子有個手持獸神令的朋友,當初就該咬咬牙和傳功老頭兒死磕的,唉……”煉器長老嘆了口氣說道。
這件風波就這樣慢慢的平息下去,但當日季默大鬧天龍殿的事情卻依舊被人津津樂道著,天山劍宗開派以來,季默是第一個如此大膽的弟子。對於這件事,傳功,掌刑兩位長老吃了啞巴虧,尤其是南浩的事,著實的讓傳功長老氣憤,但氣憤歸氣憤,這老頭也不敢把季默怎麼樣。
而古怪的是,掌教一脈中竟然對此事完全不聞不問,甚至連重點提一下都沒有,彷彿掌教根本不知道。一時間,門下弟子議論紛紛,有不少人猜疑,掌教肯定得知了這件事,只是由於獸神令的原因不好聲張,只能當做不知道。
可季默那天鬧得這麼大,掌教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然而就在大家爭論這件事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傳了一句,說是那天看到掌教飛向了後山,後山是隻有獸神凌霄居住的地方,想必是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