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宇文怵道,只見宇文怵的兩條小腿都沒有了,臉上也滿是皺紋,雖然他的年紀比楊農還小一些,但看起來卻遠比楊農更加蒼老。
“呵呵,人各有命,能活著就好,楊兄快快請進!”只見坐在輪椅上的宇文怵做了個請的手式,而楊農和李休也才走進大門,並且在宇文怵的引領下進到那間簡陋的小屋子。
房間裡更加簡陋,進門就是個桌子和幾個凳子,西側則有一張床,床上的被子疊得十分整齊,除此之外再無其它雜物,而宇文怵卻絲毫沒有任何窘迫的表情,而是坐呵呵的請李休和楊農坐下,隨後那個老婦人給他們送上幾碗白水。
只見楊農坐下來與宇文怵客氣了幾句,隨後這才一指旁邊的李休道:“宇文兄,這位是我的忘年好友李休李祭酒!”
“在下見過宇文先生!”李休這時也急忙站起來行禮道。
“原來是名聞長安的李駙馬,老朽也早就聽聞駙馬的美名,這個‘先生’二字可實在當不起!”宇文怵聽到李休的名字也是一愣,隨後就微笑著開口道,之前李休與平陽公主賜婚的事已經傳遍長安,哪怕是他這個殘廢的老頭子也聽說過。
“宇文先生客氣了,不過在下很好奇的是,您坐的這個輪椅是從您自己製造的嗎?”李休這時卻是有些好奇的道,從剛才見到對方時起,他就對這個輪椅十分的感興趣。
“呵呵,李駙馬稱它為輪椅倒也貼切,不過我更喜歡叫它代步車,這個小車子是老朽丟掉了雙腿之後,就親手打造的,算起來已經用了快十年了。”宇文怵看到李休對自己坐的車子感興趣,當下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當初我妻子受傷行動不便時,我也曾經設計過一個輪椅,與先生的這個椅子十分相似,所以剛才一見這個椅子,我也十分的驚訝。”李休這時也是笑著解釋道,當初那個輪椅還是平陽公主受傷時,他讓府中的工匠製造出來的,現在雖然用不上了,但平陽公主卻依然放在房間裡。
“哦?沒想到李駙馬也懂得機關術?”宇文怵這時也頗為驚訝的看了李休一眼,古代的機械製造統稱為機關術,據說是墨家所創,一向不怎麼受讀書人的重視,所以他也沒想到李休竟然懂得這些。
“呵呵,算是懂得一些吧。”李休笑著開口道,其實他對機械製造之類的東西只懂得一個大概原理,具體的製造還需要工匠的協助。
“宇文兄你有所不知,李祭酒不但懂得機關術,而且還精通醫術、農學等等,老夫這輩子還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麼博學之人!”正在這時,楊農也笑著對李休誇讚道。
“原來如此,老朽這裡訊息閉塞,只聽說過李駙馬的才名,卻沒想到李祭酒竟然是如此博學之人,真是後生可畏啊!”宇文怵這時也同樣有些感慨的道,同時臉上也露出幾分失落的神色,他的年紀大了,也沒什麼雄心壯志,只是在機關術上還有些心得,卻沒想到現在一個年輕人都不比他差。
“宇文兄,冒昧的問一句,當初安樂去世後,你們都去了哪裡,你的腿又是怎麼回事?”正在這時,只見楊農再次開口詢問道,安樂正是宇文愷的字,之前他雖然打聽到宇文怵的訊息,也知道他的腿斷了,但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斷的?
楊農也算是自己的故人,所以只見宇文怵聽後猶豫了片刻,最後終於嘆了口氣道:“不瞞楊兄,當初三哥去世後,我在工部又呆了一段時間,後來卻處處受人排擠,於是一怒之下辭官去了洛陽,後來又遇到戰亂,家中也遭了大難,一家上下全都死於賊人之手,我的腿也被人砍斷了,後來還是荷娘將我從死人堆裡逃到長安,最後才在這裡安了家。”
說到“荷娘”這個名字時,宇文怵也看了看站在身邊的老婦人,而這個老婦人則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這讓李休也是一愣,剛才他以為這個老婦人是宇文怵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