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被她一番動作弄得愣住。
“把你的匕給我。”白文蘿沒回答景陽的話,只是朝她伸出手,見景陽沒給,她便直接從景陽腰上取了下來。拔出刀削,握在手中感覺了一下,隨後就拿起自己脫下來的外衣。
“你——到底要幹什麼!”景陽覺得自己的聲音忽然乾啞了下去,她隱隱感覺到,眼前的女子,那身上散出來的氣息,幾乎蓋過了從樹下傳上來的危險。白文蘿剛剛的沉穩和冷靜已經讓她驚訝了,而現在,明明還是那張臉,可看著竟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你好好坐著,別掉了下去!”白文蘿微轉過頭,瞥了她一眼。交待了一句。
那一瞬,景陽只覺得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根本就不像是人類該有的眼神,那是……那是……她還找不出答案,就看見白文蘿將那把匕咬在嘴裡,緊接著就將她手裡的外衣朝那匹野狼,扔了下去!
黑色的外衣,準確,落在狼頭上!機會,只有一瞬!白文蘿對準那匹一時有些懵住的野狼,猛地就跳了下去,在它甩開罩在它頭上的外衣前,撲到它身上!在落到它身上的同時,她手中那用馬鞭做成的圈,瞬間就套在它的頭上!用力拉緊!衣服矇住了它的眼,馬鞭套住了它的脖子,驚恐的野狼開始做臨死前的暴動掙扎,那力量,幾乎將白文蘿從它身上掀翻!白文蘿緊緊抓著馬鞭,雙腿死死壓著試圖從她身下逃走的野狼,力量有些懸殊,或許下一瞬她就要被甩開了!
搏命,要抓住的就是時機和機會,生與死,往往就在一線之間。
嗜殺的血在體內重新復甦,開始沸騰!
她一手拿下咬在嘴裡的匕,一手將手中的馬鞭送到口中咬住!兩手緊緊握住那把匕,嘴裡死死咬住馬鞭,終於,在她被野狼掀翻之前,她雙手將匕高高舉起,對準野狼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
刀鋒,刺破衣服,割破皮毛,劃裂血管,勢如破竹,沒入脖子!那一瞬,野狼出一聲嗚咽般的慘叫!那股反抗的力量,出現瞬間的停歇,然白文蘿一點都不敢大意,依舊死死握著匕,沒有絲毫的鬆懈,並且還拼盡力氣往裡推!
野狼,果真爆出臨終前的最後一次反抗,一下子將白文蘿從背上甩了下來,然白文蘿只是從它背上滑到地上,手裡依舊緊緊握著匕,嘴裡依舊死死咬著馬鞭。並且,因這身體滑下來的關係,使得她握著的那把,已經刺入野狼脖子的匕,正好順著這一股力量,將野狼的脖子又割了一刀!
野狼,終於死在她的手裡,當它停止了最後的掙扎,靜靜地躺在那樹葉凌亂的地上時。林中的這一場無聲拼殺,終於結束!樹上的景陽已經被驚得不出聲音來了,此生以來,從未見過這樣激烈的,赤裸裸的搏命拼殺!她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是停止了跳動,又似乎是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一般!
太陽落山了,月亮升起來了。
白文蘿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野狼的屍體前,握住那把匕,用力一拔,猛地就撥了出來。濃稠的鮮血噴到她身上,她沒有避開,只是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拿著那把沾滿血跡的匕,直起腰,抬頭,挺胸,靜靜地看著那輪初升的明月。
原來,這些天來的迷茫不安,根本就是與孩子無關,與女人無關,與王妃無關……
其實沒有人能逼得了她,是她自己在逼著自己,凡事都想要做得最好,但是,有些事情,無論怎麼做,都沒有最好的時候。
“文蘿!”上官錦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裡的兩人,一個是沉浸在剛剛的震撼中,一個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競都沒現,那馬蹄聲的到來。
聽到上官錦的聲音,白文蘿才慢慢轉過頭。
昏暗的樹林裡,沾了一身鮮血的她,手裡握著一把還在往下滴著鮮血的匕,蒼穹上的明月灑下清冷微光,照在她單薄的身上,她背後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