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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曹仁馬兒旋風般衝到,對著張遼掄戟便刺,張遼挺槍迎上,“當”的一聲脆響,第一回合,兩人不分勝負。

曹仁兜轉馬頭,大喝一聲:“再來!”

於是乎,槍來戟往,你剁我砍,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以上純屬腦補。

……咳,事實情況是,荀攸在城裡,離得又遠,天色又黑,根本看不見曹仁和張遼到底是怎麼打的。他的任務只是看好家門,及時接應,不要讓張遼鑽了空子。

不過,話說,為什麼呂布還沒來?

張遼帶來的人馬看來不多,最多有三千人。大約是帶人太多就不像投降的樣子了。而他遇上了曹仁早有準備的大軍,很快淪為下風。問題是,曹軍迎戰的規模可是按照呂布親自領兵來準備的,呂布遲遲不露頭,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荀攸甚至開始懷疑張遼是真的要投降了。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快步跑來,低聲叫道:“先生,呂布攻打東門了!”

噢漏,原來是個聲西擊東之計!

荀彧立刻派人趕去支援東門。

雖然有些意外,但倒也並不擔心,濮陽東門有荀彧鎮守,料來還能擋得住呂布的進攻。

很快就聽到城東門傳來震天喊殺聲,戰爭激烈起來了。

一刻鐘,兩刻鐘,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時間迅速地過去,戰爭殘酷地展開。

荀攸指揮弓箭手適時放箭,並不斷將傷員們接引回城內。一時又再度登上城牆,對曹仁高聲提醒道:“曹將軍,不可戀戰!”

這時他看見了張遼。

戰馬四蹄如飛,正在曹軍中往來穿梭,每出入一次便帶起一溜血光,勢不可擋。他帶領計程車兵越來越少,但他的動作並無遲緩,多次身陷重圍,卻每次都能突圍而出。

箭矢對他無效,兵器也不能傷他一根寒毛,有很多次鋒刃已到他身畔,卻被他以毫釐之差避過。

果然是勇將。難怪曹操會喜歡。

荀攸這麼想著,就走神了,而他忘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戰場上是絕對不能走神的。

他沒想到武將的眼力強於旁人,縱使黑夜之間,火光微弱,縱使人影重重疊疊,但若想給目標來個百步穿楊,也並非全無可能。

他更沒有想到謀士的慣例不穿鎧甲,讓他在一群黑衣黑甲計程車兵間是多麼顯眼,他站在城頭上時,素色深衣隨風搖擺,飄飛的衣袂不是憑虛御風,而是**箭靶。

只是後來荀攸想明白了,張遼早就想殺他,白天那一箭就是想要殺他,只是為了詐降之計,不得已才射偏了而已。所以李銀才會那麼慌張,他看到的箭本就是對著荀攸瞄準的。

而此刻,再沒那些顧慮,張遼非常不客氣,不留情,不給人反應餘地的,一箭飛來。

箭刺入身體只是一瞬間,那一瞬間荀攸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或者說他對於這種疼痛太陌生,陌生到神經都慢了半拍,只是感到被一股極大的衝擊力推得向後倒去,接著後背重重撞擊在土地上。

然後才是讓人難以承受的劇痛。

意識離開身體的前一刻,荀攸心裡想的是……

他一個皮薄餡脆的奶媽,至於這麼吸仇恨嗎?

所以說,太過相信歷史什麼的,果然不是好事。

歷史上的荀攸同學一直毫髮無損,而穿越過來的荀攸,還沒在曹營待滿一年,就受了兩次傷……好吧,本尊那一次不算。

有一塊鐵箭頭在身體裡的感覺,就像是被塞進了一塊火辣辣的大辣椒。這比喻聽起來新鮮,但若感受過那種又疼又熱又時時刻刻煎熬著,無法擺脫的痛苦,絕對不會有人再想嘗試第二次。

所以,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