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光滑的肌膚,心想,這樣多好,又不是見不得人,幹嘛非要藏著臉不可?
遊雲似乎隨時都隱著面容,可她卻不喜歡他這副見不得人的樣子,所以每當他來找她時,就忍不住要親手取下那礙眼的面罩。
遊雲順勢湊近想吻她,卻讓她不客氣的拍了開來。他暗自嘆了口氣,真是不解風情的女人。
她突然問起,“那……你是不是殺過人?”
“有哪一個廚師不下廚的嗎?”他怪異的睨她。
“喔。”她的確是問錯話了,不殺人,怎麼叫殺手?就不知道將來死了之後,她會不會被閻羅王判定與他同罪?那多倒楣啊?
“想什麼這麼專心?嚇到啦?”
“在想你……平日的休閒活動是不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強擄民女、姦淫擄掠、欺陵婦孺、綁架無辜——”
“喂喂,女人,”他忍不住出聲打斷,懷疑的看著她。“為什麼我覺得你愈說愈興奮?”
“嘿嘿……好奇痲!”連問也不給問,小氣。她撇撇嘴,“只是在想會不會哪天一出門就讓人拿刀砍了。”天知道他會在外惹下多少麻煩,要是什麼阿貓阿狗因為他的事
來找她出氣的話,那她不就得乖乖等死?
她都還沒嫁人,還沒生一個可愛的寶寶來玩玩,還沒活到七老八十,她的人生還大好著,就這樣隨便為了個男人死了實在太不值得。
遊雲好笑的瞪她,有銀焰門的武館主人守著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笨兔兒,可別小看你的後臺,它的勢力強大到讓你無法想像。”他頓了頓,忽爾語氣一冷,“更何況,你只要少一根毛,都會有一堆人陪葬……我就不相信有誰敢動我手上的東西。”
遊雲從沒在她面前展現出這陰騺的一面,那深沉的黑眸隱隱浮現的殺戾之氣實在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白心雅微微瑟顫了下,遊雲感覺到了,意會出自己的失常,隨即收起不穩的氣息,又恢復以往的輕鬆隨性。
“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帶著歉意輕吻她的頰,淡淡解釋著,“況且被我所殺的人,他們往往也殺人。就當是物競天擇吧,有那個獨特的生態圈中,是條標準的弱肉強食的食物煉,強者往往要吃掉較弱小的一環才能維持整個生態的平衡。在你所處的工商界不也如此?”他認真的向她解說自己的環境,不想她心中存著疙瘩。
銀焰門雖算不上純然邪惡的一方,但外界對它仍是譭譽參半的,而亦正亦邪的處事態度也是門主東季繪的行事準則。
她是他所想望的人兒,心裡自然希望她能全然接受自己所身處的環境。
白心雅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那麼,你是強者嗎?”她抬頭望他,望入那對輕染愉悅的眸裡。
“擔心我嗎?”他帶著笑意問。很高興她立即介面的是這樣讓人歡喜的問句;但隨即又吃痛的悶哼。
白心雅擰著眉毫不客氣的掐他一把。“還不快說?”瞧他笑得像偷吃了魚的貓兒似的,實在礙眼。
“別擔心,除了你之外,沒人碰得了我的。”他苦笑的揉著發疼的肚子,真是殘忍的兔兒,下手毫不留情。
“真的?”真是霸氣。
“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
她嬌嗔的跳上他的腿,有些惡意的在他耳邊吹氣,“男人啊,總是愛誇大自己的『能力』嘛,要教人如何相信起?”
手下觸及的盡是緊繃賁起的肌肉,她忍不住咯咯笑出聲。有點討厭他這種優閒自得的樣子,她就是存心要鬧得他失了冷靜。
“你會不知道我的厲害?”遊雲捉住那個在自個兒身上玩火的女人,想吻住那兩片開闔不休的紅唇,她卻不停的尖笑著閃躲。
“我記性不好嘛……實在有點忘了你到底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