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紅的方法啊?”又被人指責說“你想得美!”
唉,好啦好啦,有所得必有所失嘛。我也知道的。
'二十四'
寫這個“?菖?菖之後”的文章要面臨雙重矛盾。說自己已經?菖?菖了吧,覺得也太裝模作樣了,會被人恥笑的。但老是掩著藏著說“我根本沒有?菖?菖啊”時,好像又很容易落進“你這個貪婪的傢伙”的輿論裡。
不過這些並不是我想說的全部了。
從很小的時候起,你們所知道的這個落落就是沒有很大志氣的,抓著唯一“語文成績稍微好點”的救命稻草在家人和老師的壓力下苦苦生存的傢伙。或許是那時的諸多心理創傷讓我變成現在這樣歪歪扭扭心思不正的人。而文字就是我唯一能夠表達的出口了。
有很多次被急速的打壓刺激到而痛哭的經歷,也有迷惑到離家出走的過去,有到現在也解不開的人性中的弱點。那些都是藏在很深的皮肉下面的東西。甚至連我自己也不能常常感覺到,只在特定的時候它們才會露出端倪。
就這樣,從《島》開始,到《年華是無效信》,我面對著一個陌生而龐大的讀者階層,還是用自己的文章,嘗試與他們溝通。
有不少人看見了。
其中一部分人明白了。
我總是看不見他們所有人的樣子,不明白他們所存在的地點。但唯一明白的,假設我真的是已經?菖?菖了的人,那麼,?菖?菖所帶給我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讓那些可能擁有與我類似心境的人,更容易地找到我。
“喂,我在這裡。”
畢竟,一直以來的希望是起碼還能用文字,找到曾經和我有著相同感覺或經歷的人。就像在情緒最混亂不安的高中時,曾經緊緊捏著陳丹燕的書,因為發現有人窺視到自己的秘密而變得安心而又焦慮。於是,後來的某一天,我也拙劣地學習著,希望能在文字鋪成的鐵軌上,迎來他人的列車。
就像舉著手裡的標牌走在人群裡,遇見一個個停下來對我說“哦,你想找的是我嗎”的人。
就是這樣的感覺。
'二十五'
我找的就是你呀。
這是我冒著被許多無關的人知道的危險,尋來的你啊。
'二十六'
你好嗎?
我。我還不錯吧。
落落:塵埃星球
——ThroughTheYearsAndFarAway
就像宇宙中有兩顆塵埃。
如果它們接近,相遇;如果它們曾經碰到一起。
十六歲的夏聖軒接到錄取通知書時,正是電視裡警報臺風臨境後的第二天。
氣象學意義中的強風等級,直接具象為房頂上急速旋轉的風向標,或空中被卷拋撕扯的幾隻白色塑膠袋。
遠遠的天上低鳴著雷聲。
雖說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頂風行走還是感覺有點艱難。
到家附近正要拐進路口,少年卻突然停了下來。
目光發現了不遠處房頂上一個讓人在意的小點。
夏聖軒不自覺地眯起眼睛,努力把視線在風裡拉得直一些。等到終於看清後,他的臉部瞬間繃緊,當即拔腿飛奔過去。
困在房頂的小男生雖然死命抓住凸起的屋樑,可還是看得出這一姿勢能維持的時間十分短暫。
聖軒攀過圍牆跳進這個荒廢多年的院子,扯著嗓子衝頭上的男孩喊:
“你先別亂動!!”
對方回頭看見他,想回答的聲音,一張嘴卻帶出了哭腔:
“哥哥——”
“先別動,我馬上就來!”四下環顧著,聖軒跳上一邊的廢磚堆。風太大,吹得他站不直。更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