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邊的人都很忙:心明在忙著審訊的事,老周在忙著複習,連那個八哥都……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發展那麼好,可我——張家偉,哪一點比他們差了,為什麼就要跟在別人後面,受到別人的羞辱。
我不管誰統治地球誰四處流亡,我不管誰是上司誰是對手。只有要人在意我,肯定我的能力,那他就是我所認可的。否則,都是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如果沒有人幫我,我就自己走出一條道來,誰也不能攔著我!
你們等著,我來了!”
“咳、咳……”
除了牆上一大塊長方形琉璃外,四周連桌椅都是金屬做的審訊室裡響起一陣咳嗽聲。
託德想努力的深吸口氣,讓自己舒服點,可是斷了的兩根肋骨讓肺部的功能也變弱了很多。一陣咳嗽後,他把幾口血痰吐進了前面的杯中,感到自己嘴中一片粘稠。
這幾天並未讓託德意志屈服,但卻讓他恨恨不已:梅爾人不露面了,卻派出個小個子人類接手,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個子的手段比梅爾人還狠毒,自己甚至產生了對人類同胞有些失望的情緒。
託德打算今天如果小個子再來的話,就臭罵他一頓,改變被捕以來一直沉默不語的狀態。他感到嘴裡的粘稠感更強了,有點難以忍受。
託德看了看前面杯裡混合著濃血的水,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準備拿過來喝掉。
“我給你換一杯乾淨的吧!”
一隻手伸了過來,拿走了杯子。託德抬起頭看見一個眼神清澈計程車兵,很年輕的樣子。
接過盛滿乾淨水的杯子,託德讓水在口腔裡順流而下衝洗汙穢,嘴裡的感覺好多了。
託德想起了這個士兵,是他比較文明的將凌遙帶進機車的。在返回的路上,由於旁邊有看守,凌飛沒說太多東西,但模糊的暗示了對這個人的好感,可惜來到牢房後,他被單獨關押一處,沒法知道凌飛為什麼會對眼前的這個人有好感。
“我叫陸心明,和你一樣,是人類。”
“……”
“有什麼我能力範圍內的事,你可以開口,中尉!”
“……”
“聽說你進來後就一直不開口,捱打時呻吟聲都少。”
“……”
託德沉默的看著對方,其實他倒不是繼續堅持,而是在想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知道,室內的鏡子後面就坐著一堆觀察者,沒準還是梅爾人。這個叫陸心明計程車兵來做什麼,騙取信任?
託德眼神從陸心明的眼神中移開,看到了他桌面上的右手,那隻手好像在顯示主人的輕鬆與優越感,很有型的用食指和中指擊打著桌面。
託德心裡一動,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抬起頭,與陸心明眼神對視,但眼睛餘光卻注意著對方的兩指的動作,在他的頭腦中,慢慢浮現出一幅摩斯密碼的電碼表。
“……如果有聲音的話……兩指代表兩個有區別的聲音……長、短、長……停止……迴圈……長、短、長……cq!cq!(摩斯碼中要求與對方建立聯絡的簡碼)……他在呼叫我,等我的反應……這小子搞什麼鬼。”
猶豫了一下,託德決定回應對方,因為正對著攝像機與單向透視玻璃,他不能像陸心明那樣可以隱蔽的使用摩斯碼,於是決定開口。
“少尉,說這麼多話你不累嗎?”
“噢?原來中尉聽力沒問題,我還以為中尉聽不到我的話呢。這是您進來後第一次出聲吧?”
“哼,就當是永遠沉寂之前最後的一聲吶喊吧(法國海軍停止使用摩斯密碼前傳送的最後一句話)!”
“成功了!他明白了!”陸心明壓抑住內心的狂喜,從祖先日記裡學到的古老密碼,居然對方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