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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是誰?”

那和尚嘴唇嚅動,說了幾個什麼字,只見宗密一聽,頓時臉色大變,坐直了身子,垂下了眼皮,雙手結佛印,再也不望陽春霞一眼。

那個五十多歲的和尚一揮手,兩邊的和尚連忙上前,眨眼間就將車廂左右兩邊的窗板掛上旋緊,車伕一揮馬鞭,馬車就急馳而去,八個和尚鑽進兩輛馬車車廂,緊隨其後,急馳而去。

淚水從陽春霞的雙目中奪眶而出——什麼人?什麼人使終南山的華嚴寺寺主一懼如斯?是什麼人要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這個孤女活與不活,威脅什麼人了?為什麼不容一個孤女活在世上?。

灰影一閃,天昊師太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冷冷地說:“跟我回星宿海去!”

陽春霞當地一聲撥出長劍,一劍便向天昊反削過去,這一招快如閃電,卻削了一個空,她驟然感到身上數處穴道一麻,立時就不能動不能說話了,她的動穴啞穴全被天昊師太一閃之間制住了。

天昊師太繞到她的前面,從陽春霞手中奪下長劍,輕輕一抖,那長劍便被震斷為數節,掉在了地上;天昊再從陽春霞左手中奪下劍鞘,扔向山野,冷聲道:“‘飛虹削月’——這一招不就是我教你的嗎?用來殺我?不覺得自己太嫩了一點嗎?”

天吳師太說到這裡,伸手在懷中一掏,陽春霞離得她近,看得明白,天昊師太從懷中取出了一條天蠶絲。這天蠶絲很細,透明性極高,天光從這極細的天蠶絲上射過,所產生的光線折射,幾近於無,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天昊取出天蠶絲,將絲頭以內力逼直,就象一根針一般,對準陽春霞的耳垂子一刺,就將天蠶絲從陽春霞的垂子肉中穿刺而過,一陣刺痛傳遍陽春霞全身,她卻痛得喊不出來。

天昊以天蠶絲穿過陽春霞的耳垂,再將穿過的絲頭收回來握在手中,然後便伸出左掌,在陽春霞肩頭一拍,頓時將陽春霞的被制穴道盡數震開,隨手又點了陽春霞的幾處穴位,使陽春霞口動被制,不能嚼舌自殺,又點了陽春霞任脈一處穴位,使她不能將丹田中的真力運集出去沖斷心脈。這一來,陽春霞便只能乖乖地在天昊的天蠶絲的牽引下,隨她而去,既不能反抗,又不能自殺。

天昊一扯天蠶絲,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便傳遍陽春霞的全身。她不由自主地隨天昊師太向西而去。

熱淚如斷線一般從陽春霞的雙目中流了下來,剎那間,她真想立即死去!長安洛陽的大兵馬道上,儘管是在遠離城市集鎮的山野溪流邊,也時常會遇到行人,三三兩兩的、或單獨的。人們看不見那根牽扯她的天蠶絲,只見她淚流滿面地跟在一箇中年師太身後行走。可陽春霞卻認為凡是遇見的人都知道她的耳垂被穿,都看見了她所受的侮辱!她真想不要耳垂,縱然掙扎的時候將耳垂扯爛,也想掙脫這種使人終生難忘的羞辱,和天昊決個你死我活。可她還有一絲殘存的理智,明白她和天昊之間武功相差太遠,她不但拼不贏,連拼命求死的機會都不可能有。她只能乖乖地跟著她走。

走到無人之處,天昊突然望了一處山岩一眼,大聲喝問陽春霞道:“你喊呀!你喊你是文安公主的女兒呀!怎麼不喊了?!”

停了一下,天昊又大聲問:“你不是想死嗎?你這叛師滅祖的叛逆!你死呀!”

然後,天昊沉默著牽扯著陽春霞走了幾十丈遠,又冷笑幾聲道:“這味道真好受!真舒服!一根天蠶絲從耳垂中穿過,奇痛鑽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喊呀你不是說你是文安公主的女兒嗎?喊呀!”

陽春霞心中一動——這天昊女尼平日從不說一句多餘的話,今日是怎麼了?她莫非在耍陰謀,要用折磨自己去逼一個什麼人出來?想到這裡陽春霞心中頓時充滿了恐懼——天昊折磨自己,自然是想要逼自己的親人出來。可是,父親被人殺了,母親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