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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華山,在武功已達絕流者其實並不就是死絕之地。當代人以熱兵器對敵,武器的技術先程序度,成了取勝的首要條件。而在槍戰中,出槍射擊的穩準狠和御槍避彈的種種體能姿勢,都和古代冷兵器時期的體能功能技能訓練是兩碼事。象“靈猿躥絕壁”這種動功,今人肯定以為是俠文學小說家編的神話。可在古代,卻是道教佛教高人在道佛相爭為國教的鬥爭中以求克敵制勝的一種必需的武功修持。

鄧元超走後,趙歸真便起身觀看華陽洞中的環境。

華陽洞不大,只有一間石室。趙歸真起身觀看華陽洞,其實他在洞口時就已看清楚了。這間長約四丈寬高約三丈的石室,成長方形,並無別的另室。只在石室的底部,有一尊高約三尺的坐檯,大約是當年韋處玄練氣用的。而在石室的右邊石壁下,另有一張石桌,大約是他撰經和注經用的。有一個石凳。整個石室中,除了這三樣東西,什麼也沒有了。大約韋處玄晚年結廬於華山東嶺,其它東西全搬走了。

趙歸真大失所望。他得人太清仙的洞府,卻什麼奇遇也沒有,他察看四壁,四壁空空,也不光滑。

趙歸真又去察看石桌石凳。石桌為兀型,桌腳是兩礅石條,面上蓋塊半尺厚的石板。石板上下桌面均以掌力磨得極為光滑。石凳成長鼓型。

趙歸真將石桌石凳翻來覆去地檢視,也沒見記有什麼文字。

他再檢視那打坐練氣用的石礅。石礅是整個生在山體之上的,前左右三方空,下面和後面卻與山體混為一體,也沒什麼秘密。

趙歸真嘆了口氣,走到洞口,盤膝坐下。

華山為一座不規則的類似一個大酒桶的巨大花崗石斷塊整石山體。它比周圍的崇山峻嶺都高峻陡峭,而且與之毫不聯結,它本身的存在就是大自然的一個奇蹟。趙歸真所坐的華陽洞口,面向南方,那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同樣異常險陡的群山。由於那面群山都比華山低,從華陽洞望出去,就有了一片無限深邃的長空,長空下面的一片連綿無盡的峭壁險峰深溝巨壑,更使人容易產生一種超脫凡俗的精神思想的頓悟和昇華。趙歸真身為丹鼎派掌門,文事不深,卻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更因心中充滿了對胡人佛教的仇恨,而有某種非凡的思想。任何一種精神狀態的昇華,都有一種特定的內容。趙歸真的殺氣凝結成一種深沉沉的不可解的仇恨,以至日後演化成古代史上最大的滅佛史案。

他開始閱讀鄧元超給他的紙頁,領略劉玄靖傳給他的壁虎滑的下巖功和靈猿躥絕壁的上巖絕頂輕功。

以趙歸真此時的絕流功力,要學會壁虎滑的下巖功和靈猿躥的上巖功,那只是數日功夫的事。三日之後,他已學會了上巖和下巖的種種借力停身或在無力可借處運集真力吸附在絕壁上的多種法門,他開始竄上洞頂,在稍微有一點緩勢的巖壁上練習起來。

他先練習的是靈猿躥的上巖功。這要容易些。他躥上去,再以壁虎遊牆功慢滑游下來。他可不敢驟然實練壁虎滑。壁虎遊牆是以真力吸附在石壁上,用腳眼,臀部,手肘,手掌,手指藉助石壁的些微凸凹之處慢慢移功。而壁虎滑則不同,慢滑者如放繩吊筐,快滑者如失物飛落,而在想停處說停就停。這等神功,豈是武林黑道的宵小們人戶盜物的遊牆功可比的?所以,趙歸真練好了靈猿躥絕壁的上巖功後,壁虎滑的下巖功就選在吊繩旁邊練習,因為萬一下滑時運功不熟,收勢不住,也可攀繩自救。

壁虎遊牆功是以背貼壁,一寸一寸地慢慢移動,可上可下,可左可右。而壁虎滑是專為直落絕壁所練的一種功法,可面貼,可靠背,但必須是以雙掌運集特別強的吸力——如螞蝗以吸盤叮吸在人體上吸血一般,扯也扯不脫——在需要停住的地方一下子附吸在絕壁上。如是法門精湛,還可從人體其它的幾處大穴上運出極強的吸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