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番說詞和你的自述書所說的大致相符。”“主審員”說:“西米特茲女士,你是受審物件參加妖精魔法師實習資格面試的時候給分最低的一位,請問你有什麼話要對陪審團或受審物件說?”
“好的。”西米特茲是個面容嚴厲的胖老婦人,不過她的神情倒很平淡,似乎是在做什麼例行業務報告時的樣子說道:“被審員,按自述書所記述的情形,你在與‘外星人’全面接觸前,你並沒有非常迫切的與‘外星人’接觸的必要?”
“是的。”
“當時如果你退後一步,補強掩飾自己存在的手法,其實可以有效減低你被發覺的可能性?”
“不知道。”威特多說:“當然,我會試試看,可是這樣一來我任務物件的那少年很可能早就死在那一次的重傷當中。”
“無論結果如何,事先並無法預料。”老婦說道:“我認為你在這時候的選擇,對一個應當時時留心自己的存在不致暴露的妖精魔法使而言,是有過失的。其次,你在任務物件受重傷時,對於自己的存在暴露之後能不能拯救他的性命,有幾成把握?”
“我估不出來。”妖精男孩垂下頭說:“我認為自己多少能幫一些忙,只是想盡點力。”
“而實際上你起了關鍵性的作用,拯救了他的性命,可是這不在你的預料之中。”
“……是。”
“你無法估計不暴露自身存在和‘有可能’拯救一個選拔大會參賽者何者為重,我認為這卻要取決於你認為該參賽者能在大會中得到什麼樣的成績。事實上大部分的參賽者都會在前兩、三戰就被淘汰。你認為他能夠取得很好的成績嗎?”
威特多猶豫了一下,才抬起頭道:“當……當然!”
有陪審法師微微搖了搖頭,而西米特茲對男孩的猶豫不予置評地繼續問道:“有沒有客觀可靠的證據能證明這一點?”
“……沒有。”
“我的話說完了。”西米特茲說。
主審員點點頭,說道:“楚昂司格先生,你是受審物件參加妖精魔法師實習資格面試的時候給分最高的一位,請問你有什麼話要對陪審團或受審物件說?”
“受審的男孩,我問你?”這個山羊鬍已經斑白的老頭卻很不客氣地責問威特多說:“你事前提出延緩審議會開會的理由是‘蒐集對決議有利的證據’,那你到底蒐集了什麼東西?”
“我什麼都沒有得到,我失敗了。”威特多低聲說道。
“失敗了!”楚昂司格大吼一聲,叉起雙手哼了一聲冷淡地說:“拖延時間對你並沒有好處,對別人而言更是種困擾!雖然那是你應有的權利,我卻因此感到很不高興。你何不說說你做了什麼樣的努力?”
妖精男孩眨了眨眼,困惑地說:“其實不是我做了什麼努力──監管期我不能去太遠的地方,而這件事情卻發生在遙遠的另一個片界──而是,那位少年,我所推薦參加勇者選拔賽的少年想要來此地幫我說話。”
“你是說,他表示要來此地為你說話?”楚昂司格皺起眉頭偏著腦袋說:“他從另一個片界用兩隻腳走過來?”
“他似乎是個逾界者。”
陪審席響起了一陣交頭接耳聲,山羊鬍的老法師卻很不客氣地繼續問道:“逾界者也不怎麼樣,我知道有個片界的所有生物都是逾界者。結果他人在哪裡?”
“因為出了點事,他還在班司塔尼,來不及過來。”
“哼,哼,他在班司塔尼,一個逾界者卻被陸路的距離困住了。”老法師語帶諷刺地說:“他何不跑快一點?像個武術高手一樣的施展什麼草上飛的,早點跑過來?延長的時間已經到極限了,就算他已經到了隔壁的基原利,也無濟於事。好吧!我且問你!他來了以後打算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