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高峰期。坐在車上,望著街道上行駛的人群,我拔通了表姐的手機。 經過打聽,我問清楚了狼頭被送進的醫院——康樂醫院。這家醫院我曾經去過,那時候只是想進去治早洩。誰能想到,現在的我不但不早洩,還是一位超級性師。 康樂醫院是一家大醫院,計程車司機都知道。在康樂醫院大門處,我抬頭了看了看這所由留學生註冊成的大醫院大匾,還沒有進去,只見一個女人向我走了過來。她手挽著提包,穿著一套紅色的服裝,高跟鞋,走路的時候很輕盈。可能跟她小時候學舞有關。 燈光照著她稚氣而又動人的臉,那雙迷人的眼眸掃了我幾圈。 “姐,他人呢?”見到表姐,我問道。 “正在搶救中……”表姐很著急道。 望著她著急的樣子,我有些難過,心想,像表姐這樣的女人,真的不應該與狼頭這混混在一起。姨父是全國人大代表,與天雪城市長平級,還經常去市內開會,在市政府掛著職,德高望重,從小,表姐就有著舞蹈方面的天分,於是二姨父、姨母從小讓她學舞,接受高等教育,對狼頭這種混混來講,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現在她們走到了一起,付出的代價已經很明顯。狼頭連自身的生命都保障不了,還能保護他身邊的女人嗎?這一次幸好躺在醫院的是狼頭,如果是表姐,那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那樣的話,二姨父姨母知道,還不請派出所的人將狼頭抓起來? 我思潮湧動著…… “弟,你在想什麼?”表姐看出了我的心思。 “沒想什麼,只是有些心痛。”我用手伏著一根柱子,很難過道。 “別難受了,狼頭會沒事的。”她不安道。 “不,不是因為狼頭,而是因為你讓我心痛,也許我錯了,不應該讓你與狼頭結合,這是一個錯誤。”我自責起來。 “為什麼?”表姐望著我。 “狼頭根本就保護不了你,如果你們要在一起,應該離開上海。這也是上上之選。”我說。 “可是我不想離開上海,我要呆在這兒,能見到你。”她說。 “見到我,難道跟狼頭在一起,你還不滿足,我只是你的弟弟,一個過客,見到我能滿足什麼?” 表姐低下頭道:“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牽著你的時候,當時我問你,長大後你會選擇什麼樣的妻子。” “記得,我很清楚的告訴你,我會選擇像表姐這樣的女人。”我說。 表姐道:“其實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們不是表姐妹,可能會相愛的。” 這句話已經表明,她心裡有我,但是,因為有違倫理,才不敢這樣選擇。在狼頭重病之際,她跟我聊的不是狼頭的傷,而我們之間的感情,這說明她心目中,狼頭列在我之後。 我不能讓我們之間的故事再進行下去,那樣很危險,既傷害了狼頭,也會受到社會的唾棄,這已經不是百年前,那個可以姐弟結婚的年代。 “不,姐,你不應該這樣想,如果我們不是表姐弟,也許我們連相見的機會都沒有。我們很有緣分,但我們註定只是有緣在一起。”我說,“珍惜眼前的人吧!狼頭才是你的男朋友,我永遠都只能是你的弟弟。”我很絕情道。 說出這句話,我覺得自己在割自己的心窩。 “聽狼頭說,你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孩子,可是你卻不讓我見弟媳和侄兒,這是為什麼?”表姐道。 “為了你的安全。”我說,“你忘記了,我曾經是砍刀幫的幫主,也是混混世界裡的一份子,雖然現在黑道上的混混暫時沒有再找我,但不代表永遠都會讓我平靜生活。我害怕連我你也害怕了。你是最疼愛我的姐姐,我怎麼能讓你有事呢?” “你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