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城和重鎮楚江關之間的驛站,後來逐漸發展起來作為旅人歇腳的必經之地。
定山鎮以縱橫成十字型的兩條主街為中心,稀稀落落的房屋充塞分出的四塊區域,鎮內最大的建築是東北面那座酒樓,其他房屋無不又破又爛,似乎大風一吹就能颳倒,比之天都山下的文慶集還要不如,真是名副其實的窮鄉僻壤。
原虎步入鎮中略略感覺了一下就發現小蘭的妖氣,石煉已在她的身旁。由於他們這些日子為了趕時間,盡在荒郊野外趕路,少見人煙,此刻驟入鎮內,看著身旁來來往往的行人,真有種重回人世的親切感。
確定方位後,原虎信步向小蘭所在的位置行去,很快就到了鎮中最大的酒樓“不忘歸”下。他正要走入,忽的心中一動,不由抬頭上望,恰好與小蘭看過來的目光相對。只見二樓臨街的圍欄邊,小蘭正安閒坐於桌旁,手中拿著幾粒花生漫不經心的逗弄著暴雪貂,石煉則挺直腰板昂然立於她的身後。
此刻小蘭深情脈脈的低頭看著街邊原虎,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歡喜。她身上一席白衣雖微沾塵灰,卻絲毫無損她清秀出塵,卓約不凡的高貴氣質,街邊多數行人均不由駐足觀望,暗自驚歎小鎮何時來了這麼一位仙女般的人物。
原虎感受著小蘭秋波中傳遞而來的情意,一時間幾乎渾然忘我,陶醉在這迷人的感受之中。忽的酒樓上傳來一陣推動桌椅的聲響,原虎驚醒過來,卻見幾名灰衣大漢簇擁著一名錦衣少年來到小蘭身旁,周圍客人全被粗暴的趕走。
這是怎麼回事?原虎一怔,小蘭臉上則露出不解的神色。其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一定是小蘭的美色引起那位公子哥兒的垂涎,所以對方上前挑撥來了。小蘭是妖怪,自然從未遇過這類惡行惡狀的狂蜂浪蝶,而原虎自出道後一直都是和別族上層人物打交道,雖遍歷風險,卻也少見這些最為低三下四的不入流角色,故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這位姑娘,小生這廂有禮了。”不等小蘭開口,那名公子哥兒就唱戲文般說出句文縐縐的酸話,然後一躬到地。果是鄉下地方的土霸,一點新意也沒有。
“啊,你有什麼事嗎?”見對方彬彬有禮,小蘭心生好感,微笑著問道。
“姑娘你真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這一笑簡直比天仙還要美,真是醉倒小生。不知姑娘可有榮幸到府下,小生必定竭誠款待。”這傢伙也不知從哪兒學來這些,好好的詩詞自他口中而出,真有說不出的彆扭。最倒胃口的是他說話同時頭部還如背誦三字經的幼童般不住划著圓圈,裝出一副飽讀詩書的模樣。
“這可不成,我還要趕路呢。”小蘭仍沒看出對方的本意,搖頭拒絕道。
“不好,那位姑娘這次可要糟糕。”原虎忽聽身旁一名擺麵攤的老頭道。
“哦,老伯,這是為何?”原虎不由轉頭問道。
第三章
那老頭先左右看看,然後小聲對原虎道:“我看你是外鄉人才敢告訴你。那位公子名叫賈究鄢,是本鎮‘砍山幫’的少主,一向貪花好色橫行霸道。那位姑娘那麼漂亮,被他看上哪還走得脫,唉”言罷不住搖頭嘆息。
原虎一聽之下卻幾乎要笑出聲,自己一向與別族打交道多過與人,一時還真沒看出,原來這就是戲文上說的什麼專門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子。他自然不會擔心小蘭的安危,不說一旁的石煉,光小蘭自己就足以打發這幫傢伙。
這片刻間那賈究鄢幾番糾纏未果,已漸漸有些不耐。若非面前美人不同那些庸脂俗粉,強來未免太過煞風景,他早如以往般動手強搶了。似是奇怪原虎怎麼還不上來,又被對方纏得緊了,小蘭忍不住再向原虎看來。
順著小蘭的目光,賈究鄢也注意到原虎這面生的外來人,雖然不信佳人等的就是這衣著寒酸的窮小子,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