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立文突然一聲驚呼。 張玄微微皺起了眉頭,直接抬手,一掌便擊了過去。 只見一道金光化作的掌印便擊散了那漫天的血光,直接落在了那木床本體之上。 只聽得“嘭……”的一聲,木床的一角直接被炸成了粉碎,然後洶湧的血氣迅速湧了過去,彷彿要將那一角破碎之處修補回來。 只是那破碎之處,有道道金光閃爍,那些血氣便被暫時擋在了外面。 “師父,這木床好生厲害,您的一掌,便是一般妖帝、鬼帝都無法承受,這木床竟然僅僅是破碎了一角!”錢立文驚奇地說道。 張玄也是皺起了眉頭,道:“能夠被九幽帝君親自鎮壓的詭異,又豈會簡單!” “那……,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錢坤則有些憂慮的問道。 張玄再次揮手擊出一掌,金光所化的掌印再次將木床打碎一角,可惜仍未能將木床徹底擊碎。 木床彷彿被徹底激怒了,頓時道道血光放棄了頭頂的鎮詭塔,向著張玄師徒就撲了過來。 十二品青蓮感應到了血光的到來,只是青光一閃,就將那些撲過來的血光絞了個粉碎。 那木床彷彿被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了剩餘的血光。 可是木床這一分心,頭頂上的鎮詭塔立刻發威,道道金光落下,徹底將木床罩在了其中,瞬間就隔斷了木床和外面那些櫻桃樹的聯絡。 外面的櫻桃樹也瞬間恢復了平靜。 “福生無量天尊!” 張玄口誦道號,一張口就噴出了一團烈焰,正是孕養于丹田氣海當中的先天神火。 這朵先天神火飄出十二品青蓮,就來到了木床的上空,開始散發出炙熱的熱量。 僅僅是那些散佚出去的熱量,就見將木床牢牢包裹的血光便開始崩潰,化作一縷縷黑色的煙氣。 “師父,師父,有門,有門,快,快,燒死它!”錢立文立刻興奮地大喊了起來。 張玄瞪了他一眼,然後就開始指揮著那團神火緩緩降落。 木床立刻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似乎是感受到了生死危機,開始向著張玄傳達出求饒的意念。 “哼……,汝被鎮壓於此地,仍枉造殺孽,屠戮無辜,貧道上體天心,又豈能饒你!” 張玄冷哼一聲,繼續指揮著神火落下。 木床發瘋似的催動全身的血光向著神火撲去,可惜宛如飛蛾撲火,沒有任何作用,神火仍在緩緩落下。 眼見著神火將要落到木床之上時,張玄突然心神一動,神火緩緩地停了下來,此刻距離木床僅有不足三寸的距離了。 “師父!” 孫悟玄、錢立文、錢坤三人都詫異地看向張玄。 張玄嘆了一口氣,道:“此床命不當絕,日後或有大用!” 張玄冥冥中生出這樣的一個感覺,但卻又說不清楚這木床在未來究竟有何用途。 “大用?一張木床會有何大用?”錢立文表示很不解。 不過此事,張玄也無法回答。 只見張玄一揮手,神火飛起,重新回到他的體內,落回丹田氣海。 沉吟片刻後,張玄一揮拂塵,只見兩尊神像浮現在空中,是一對老年夫妻,神像手中皆手持著蕉葉和荷花,意寓著交合之意。 正是兩尊床神神像,床公和床婆。 此刻那床婆雕像的面容已經與劉娥一般無二,而床公雕像也變成了一張陌生的臉。 看著眼前的兩尊神像,張玄點了點頭,用手一指,只見兩尊神像便飛臨到了木床的上空,來到了鎮詭塔旁,並圍繞著鎮詭塔緩緩地轉動了起來。 隨著床神神像的降臨,那木床彷彿再次感受到了天敵一般,立刻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張玄看到這一幕,嘆了一口氣,道:“床神乃應床而生,天性鎮壓床上的諸般不祥,此木床詭異正被床神剋制,如此反應倒也是情理之中!” “師父,您看周圍這些櫻桃樹該如何處理?”錢坤突然開口問道。 張玄轉頭看去,看著此處空間之內,密密麻麻地不知多少萬株櫻桃樹,忍不住嘆息不已。 “福生無量天尊,慈悲!慈悲!徒兒們,且隨為師誦讀《太上道君說解冤拔罪妙經》!” “是,師父!” 孫悟玄、錢立文、錢坤三人聞言,立刻答應一聲,然後皆盤膝坐到了蓮臺之上。 張玄同樣盤膝坐下,面向空間內那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