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一次的朝堂爭鬥開始了。
御座之上,張宣微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大殿內的一切。
如今的朝堂之上,大致可以分為三派。
第一派自然是支援他這個攝政王的,經過他這十來年的經營,已經佔了整個朝堂的大約四成。
第二派則是反對他的,這裡面支援各個皇子的都有,不過經過他這些年的清洗,有被殺的,有被貶的,如今仍然留在朝堂上的已經不足三成了。
剩下的第三派則是中立派,俗稱牆頭草,這些人態度非常曖昧,在大多數時候,他們並不會表露自己的意見,而且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老臣,背後都有著強大的家族作為依託,也是三派中實力最為強大的一派。
這是朝堂之上的派系,在朝堂之外,還有著無數的勢力或在明處,或在暗處,也在各自發揮著自己的影響力。
“陛下,十三皇子在京城十年,從未展露過反叛之意,……”
“陛下,靖南王他居心叵測,謀害陛下和娘娘,此事不可不察,不可不處理啊!……”
……
不過爭論到最後,張宣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因為事情並未完全按照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在他的想法中,正好趁此機會斬草除根,將他那位十三弟和嫡長子一起處理掉。
實在是這十年以來,他這位十三弟實在是太乖巧了,自己安排的禁衛軍圍住了他的王府,那他就真的忍住了,一次都未曾出過王府,完全不給自己發飆的機會。
二則,據他安插在王府內的諸多眼線彙報,他的這位十三弟日日笙歌,紙醉金迷,很是荒淫,只是有一點奇怪,那就是這十年下來,竟然沒有一個子女降世。
三則,……
……
總之一句話,這十年來,他根本就沒有找到機會除掉這個隱患。
到現在,其實他的心中已經不把這位十三弟看做對手了。
一則如此荒淫怯懦的皇子是沒有爭皇位的資格的;二則他這位十三弟已經離開封地十年了,而且這十年內,他還向靖南府派出了很多官員,俗稱摻沙子,如今的靖南府已經差不多也歸於朝廷治下了;……
所以,原本他的心中甚至已經有了將這位十三弟放回封地的打算了,以顯示自己的寬仁和大度,怎奈突然出現了這麼一件事情。
既然,發生了這麼一件事,他又怎會放過這麼一次機會呢?
可惜,看來……他可能要失望了。
就在殿下群臣仍在爭論不休之時,突然一個身穿三品文官官服的大臣邁步走了出來,直接向御座之上躬身拜道:“陛下,臣費福有本要奏!”
“嗯?……”
張宣一愣,詫異的看了費福一眼,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費愛卿,你有何事?”
“啟稟陛下,微臣方才聽了眾位大人所奏,但微臣覺得,那張烏或許對陛下有了諸多誤解,這才行了不軌之事,但陛下洪福齊天,更有歷屆先皇祖靈庇佑,自然非宵小之輩可以謀害分毫,……”
然後,費福的口中便開始了滔滔不絕,各種馬屁都不帶重樣的。
說來也是奇怪,張宣不算昏聵之人,但在費福的話語之下,還是逐漸得意了起來,臉上的怒意都已消散了,並不斷的點著頭。
費福偷眼觀看,心中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對不起靖南王爺給的銀子啊!
想到這裡,費福立刻就繼續說道:“陛下,所以……以微臣看來,倒是莫如赦免了靖南王父子,並送他們父子歸國,如此既顯示了陛下仁慈,又展示了陛下的大度;更何況,那靖南府不過我大夏朝的一個邊疆小府,地貧人少,難道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說到這裡,費福直接拜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