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但似乎更加沙啞的聲音響起。
“不喝了,不喝了,娘喝過了!”老婦人回答道。
“福生無量天尊,慈悲!慈悲!”
張玄忍不住口誦道號,面色陰鬱。
很快,一陣冷亂的腳步聲響起,老婦人帶著一個三旬左右的漢子邁步走了出來,“撲通……”一聲,兩人跪倒在地,向著張玄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還請……還請大人入內一坐吧!”
兩人似乎略作猶豫後,還是邀請張玄師徒進家一敘了。
“老夫人請起!”張玄一揮拂塵,將母子二人托起。
感受到那股力量,母子二人,立刻眼睛就亮了,也更加熱情了。
張玄師徒跟著母子二人走進了家中。
這是個面積很小,也非常簡陋的小院。
那個漢子將張玄師徒引到院落當中的一個石桌旁坐下,歉意地道:“幾位大人恕罪,屋內實在寒酸,不敢汙染大人的眼睛,便請大人暫且在此安坐吧!”
看著漢子顫顫巍巍的身子,張玄嘆了一口氣,道:“無妨,便在此處就好!”
老婦人轉身進了屋子裡,片刻時間後,端著一個粗瓷大碗,碗裡放著幾塊乾巴巴的餅子走了出來,放到了石桌上。
“幾位大人見諒,老婦家貧,如今只能以幾塊這餅子款待幾位大人了!”
張玄擺了擺手,嘆道:“老夫人客氣了,我等師徒剛剛在路上才吃過乾糧,並不飢餓,倒是辜負夫人一片美意了!”
張玄說著,就將那個粗瓷大碗推了回去。
老夫人臉上一黯,默默嘆了口氣,將大碗接了回來,對一旁的漢子,道:“兒啊,你陪陪幾位大人,我出去一趟!”
“知道了,娘,您路上小心些!”漢子擔憂的道。
老婦人端起大碗,顫顫巍巍地邁步走了出去,不知去何處了。
張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勸說,而是轉頭看向面前的漢子,道:“這位大哥,方便打聽一下,貴村究竟發生了何事嗎?我看外面樹木鬱鬱蔥蔥,但為何村中卻無水可喝?方才聽老夫人一直說所有的水都壞了,又是怎麼回事呢?”
“唉……”
漢子長嘆一聲,然後開口道:“幾位大人有所不知,就在十日前,我們這裡降了一場黑雨,當時下得很大,那黑雨落入到了周圍的河水和井水當中,瞬息間,所有的水都被汙染了,唯獨有一口水井不知因何原因,並沒有被黑雨汙染,這才倖免於難,但幾日後,那口水井就乾涸了;人可三日不食,但卻不可一日不飲,實在飢渴難耐的人喝了那汙染的井水或河水,便立刻病倒了!……”
漢子一邊說著,一邊身體顫抖,彷彿見到了無比恐怖之事一般。
“師父,此事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