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躲在角落裡,看著押進來的三個犯人。 三個犯人,脖子上帶著枷,手上帶著鎖。 當中是一個白衫女子,體態婀娜,面容極好,怪不得那曹莽會為其神魂顛倒! 左面是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身高不足五尺,乾瘦乾瘦的,雖然被押解著,但一雙鼠眼滴溜溜亂轉,不知打得什麼主意。 右面是一個青臉漢子,臉上有著一道刀疤,面相十分兇狠,被押解著,一雙三角眼也不斷閃現著寒光,掃視著在場的眾人。 “跪下!” “跪下!” …… 衙役們連連大喝,伸腳就踢向了三個犯人的腿窩。 “撲通……撲通……撲通……”三聲,三個犯人跪倒在地。 中間的白衫女子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看向四周。 兩個男子則是半點不怵,只是冷笑的看著眾人。 “威武……” “威武……” …… 兩班衙役,龍虎棍敲擊著地面,口中低聲喝著:“威武”。 小白兔就感覺到,一股威壓油然而生。 中間跪倒的三個犯人,面色大變,顯然是受到了衙役的震懾。 “啪……”的一聲響,只見包大人將手中的驚堂木一拍,整個大堂之內猶如響過一道霹雷。 三個犯人瞬間面色慘白,立時軟倒在地,滿眼驚恐的看向坐在龍書案後的包大人,全然再無方才的不屑和傲慢。 包大人臉色鐵青,額際的月牙閃爍起金光,臺下的三個犯人哪裡是人,分明是三隻妖物。 那白衫女子正是一條白蛇妖,賊眉鼠眼的男子分明是一隻金毛鼠,而青臉刀疤漢子則是一匹青狼。 “大膽妖孽,竟然敢在天子腳下,害我天朝百姓性命,其行可惡,其罪當誅!啪……” 那包大人大聲說著,然後又是“啪……”的一聲,將驚堂木重重的拍下。 三妖身子一軟,險些露出原形。 “大人,饒命,小女子冤枉呀……”當中的蛇妖率先求饒道。 可包大人哪裡吃這一套,直接再次“啪……”的一聲,大聲喝道:“大膽蛇妖,那曹莽救你脫難,雖有覬覦美色之嫌,但並無害你之意,你卻恩將仇報,欲要害其性命,……凡此種種惡行,你可有話說!” “大人,小妖冤枉呀!”白衫女子梨花帶雨,連連喊冤。 “大膽蛇妖,你有何冤,從實招來,若真冤枉,本官自不會不罪而誅;若你敢謊言狡辯,你且往那方檢視!”包大人說著,便大喝道:“張龍趙虎,王朝馬漢,請鍘刀……” “遵命!” 四人循聲出班,邁步便來到三口鍘刀跟前。 馬漢手按腰刀壓陣,張龍、趙虎和王朝分別走到龍頭鍘、虎頭鍘和狗頭鍘跟前,一伸手就揪住了三道紅綢。 那包大人見狀,輕輕一揮手,然後便見張龍、趙虎、王朝三人一使勁,就見紅綢滑落,三口鍘刀就顯出了真容。 在凡人眼中,這就是三口普普通通的鍘刀,只是做工更加精緻,刀刃更加鋒利,但落在妖邪眼中,卻猶如無上神器,正懸在它們頭頂,彷彿稍不留意便會落下。 一時之間,三妖震恐,雙腿戰戰。 “大人,饒命啊,小妖冤枉……”那白蛇強自鎮定心神,開始述說起事情經過。 她自然知道不能實話實說,否則必死無疑,說謊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小白兔在一旁聽著,眨動著眼睛,不過它對蛇妖具體說的什麼其實並不感興趣,所以片刻時間後,就開始打盹。 就在馬上要睡去之時,就聽得“啪……”的一聲,驚堂木再次被敲響。 “大膽妖孽,好大的膽子,竟然謊言欺騙本官,分明是你三妖,心生歹意,設計那曹莽,如今卻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更是身犯殺劫,其行當殺,其罪當殺,今日,本官當堂宣判,你三妖鍘刀之刑!來人呀……”那包大人張開虎口,便吐出了審判之言,只聽得大堂之內都回蕩起神音。 三妖被神音震懾,頓時雙目失神,不知反抗。 “在!……” 眾衙役齊聲應聲。 “將此三妖推入狗頭鍘!” “是!……” 眾衙役應命而出,將三妖架起,一起送到了狗頭鍘旁。 自從方才,王朝就一直守候在狗頭鍘跟前,見到三妖被推到近前,便立刻推起了鍘刀。 眾衙役將三妖一起推進了狗頭鍘下。 狗頭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