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倆不遠之處,小豆豆等幾個女人正在水邊清洗飛龍,這種鳥的學名叫做花尾榛雞,雖然肉嫩肥美,但是毛羽很不好清理。
韓躍夠懶,只要有女人在場,他絕對會做甩手掌櫃,勉強宰殺了十來只飛龍之後,他就藉口要沉思武功,其實卻是坐在岸邊偷樂。
宰殺後的飛龍羽毛很難拔,小豆豆等人性格溫順,幹這種事自然不會嫌煩,阿紅不行,這女子不但江湖出身,而且還是某個大組織的千金大小姐,讓她按下性子幹活想也別想。
一隻飛龍被重重砸在水裡!
“老孃不幹了,這臭鳥的羽毛又濃又密,何時才能拔弄乾淨?”阿紅忿忿不平,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韓躍,威脅道:“小子,我看你一臉幸災樂禍,分明不是在思考如何練武,而是在看我笑話。”
韓躍一樂,嘿嘿道:“我的小嫂子唉,師弟被你逼著練了整整一個時辰劍法,現在心神還沉浸在劍招之中,哪裡有心思看你笑話。”
阿紅怒哼一聲,不悅道:“嫂子就嫂子,為何要加一個小字?”
旁邊田豆豆溫柔道:“相公可能是覺得嫂嫂您年紀不如他大,所以才會這般稱呼您。”
有她出聲解釋,阿紅連忙將臉上怒色一收,她可以對著韓躍發火,但卻不會呵斥小豆豆。這位弟媳又溫婉又乖巧,聽說從小跟著師弟受了很多苦,疼愛還來不及怎能呵斥她?
便在這時,猛聽不遠處一聲轟響,卻是劉黑石在河中發現一條大魚,這廝手持巨錘奮力一擊,水花翻滾四濺,大魚直接被震死。
“哇哈哈哈,主公快看,俺砸死了一條魚!”
不用看也知道,那條魚足有半米,泛著白肚皮飄在水面,劉黑石伸手提了起來,咧開大嘴道:“好傢伙,恐怕得有十斤重,啊哈哈哈,主公說的不錯,此地果然富饒。”
他提著大魚跳上岸邊,喜滋滋道:“俺老黑有口福了,主公燉魚的手法堪稱一絕,可惜自從出關到大互市,整整兩年不曾吃過了。”
阿紅狐疑的看了看他,轉頭又看了看韓躍,不通道:“這黑廝莫非故意吹捧?就你這懶惰性子也會做飯?”
韓躍微微一笑,淡然道:“天下之事,一法通,萬法通。嫂嫂應該聽說過,小弟擅長格物之學,只做過很多奇門之物。”
阿紅哼了一聲,不屑道:“無非就是水車蚊香之流,世人不知深淺,以為你是曠世奇才,殊不知你嫂嫂我見識的好東西更多,別的不說,就你關外互市的好多東西我家裡都有……”
韓躍一呆,心中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他遲疑半天,小心試探道:“嫂嫂知不知道什麼是嘎子燈?”
“三歲的時候就玩過,除了亮度沒什麼稀奇之處,燃燒之時還有一股難聞氣味,當初阿爹做那東西給我玩,結果我一天就扔了。”
韓躍瞳孔頓時一縮!
便在這時,徐不言忽然輕嘆一聲,淡淡道:“師弟,做飯吧,我餓了!”
他緩緩走到河邊,手指對著河水一點,內力鼓盪牽引,背後古劍自動出竅,蹭一下飛入水中,刺中了一天半米長的大魚。
“吃天上鳥,吃水裡魚,此樂何極?”徐不言收回古劍,再次道:“師弟,做飯吧,我餓了!你是我的師弟,你得負責我和你嫂嫂的吃喝……”
這話意味深長,乍一聽似乎是催促師弟做飯,隱藏的用意卻是打斷韓躍和阿紅對話。非但如此,其實還有第三層意思,那是在說他和阿紅是韓躍親人。
徐不言只是性格木訥,但他並非傻子,有些事情他不想韓躍摻和。
韓躍猛然哈哈一笑,道:“小弟練了一早晨武功,感覺腹中也很是飢餓,今日大家且看我露一手,吊飛龍湯,烤遼河魚。”
徐不言點了點頭,淡淡道:“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