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石,她又嘆了一口氣。
端詳這東西已經好些天了,她就是看不出什麼玄機,以為綢子藏在裡頭,卻也找不到地方可以著力開啟。她幾乎要放棄,以為自己找錯方向,這圓石說不定只是普通的裝飾品。
她隨意拋了拋圓石,那墨色的石頭在空中劃了道拋物線,跌在陽光之下,竟顯得十分晶瑩剔透,有著瑰麗的光彩。
“糟了!”她低喊一聲,連忙下了石椅,奔上前去察看。要是把這圓石摔壞了,她要怎麼完壁歸趙?
角落裡,先是傳來清脆的笑聲,接著是鈴檔亂響的聲音。那聲音迴盪在石屋內,而碧紗櫥內的白虎卻還是閉著眼睛假寐,像是沒聽見。
海棠回過頭去,有些訝異還有人膽敢走進這間石屋。是不是因為曬了陽光,她隱約地覺得,手中的圓石正散發著熱度。
那是一對很可愛的孿生娃娃,年約五歲,身穿西荒特產的頂級絲綢,一個繡金線,一個繡銀線。而正在叮噹亂響的銀鈴,是他們鞋面上的穩子,小小的步伐每踏一步,就十分響亮。
“拿到了,拿到了,她終於拿到了!”小娃娃也不怕生,奔了過來,笑嘻嘻地在她腿邊繞啊繞,揮著長長的袖子。“拿到了,拿到了。”他們像是在唱歌似地喊。
“你們是誰?”生得粉雕玉琢的孿生娃娃,眉目裡有幾分軒轅嘯的影子,她心裡頭有些吃味。
西荒境內,有膽子進入石屋的人肯定不多,她簡單地推理,猜測這對孿生娃娃該是軒轅嘯的孩子。他是西荒的統治者,若是臨幸了哪個女子,有了一、兩個孩子倒也不足為奇。
只是,一股酸意不知為什麼,就是直往她喉間湧上來;她感覺到深深的嫉妒。
“我是阿金,她是阿銀。”繡著金線的娃娃說道,
看來該是個男孩。
“這什麼名字?你們爹孃名字取得真隨便。”海棠嘟著嘴,走回石椅上,心裡在猜測著他們的娘會是什麼模樣的女人。
小娃娃們聳聳肩,一臉的無奈,跟著她走回石椅,還自動自發地靠了上來,一人抱住她一邊的大腿,親暱地把可愛的小臉枕在她膝上。
“說真格的,娘對這類事真的挺不負責任的。”男娃娃說道,沒有替自己孃親辯護。
這兩個娃娃都生得漂亮,海棠一看就喜歡,卻又忍不住心中的醋意。想起軒轅嘯跟別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她覺得心裡好難受。
兩個娃娃不肯鬆手,女娃娃還爬上她的大腿,一臉嬌憨地對著她笑。
“我們喜歡你啊!看,我們是一樣的。”男孩說道。
“看,一樣的。”女娃兒也指著額頭。
娃兒的眉間的確都跟海棠一般,有著花瓣似的硃砂病。她咬緊了唇,直瞪著那抹硃砂痣,心中的酸意變得苦澀了。
孩子的娘眉間也有硃砂痣?那麼軒轅嘯對她另眼相看,甚至吻了她,都是因為她眉間的硃砂痣,跟孩子們的孃親相似?
想到此處,她心痛如絞,幾乎要哭出聲來,眼中淚花亂轉。
“不要哭,你哪裡痛痛?”女娃娃慌忙說道,拿起袖子幫海棠擦眼淚。
她搖了搖頭,擦去眼淚,覺得在這對小孩面前哭泣,實在太過丟臉。追根究抵,她的動機也不單純,混到軒轅嘯的身邊,為的是要偷東西,就算他的確是在她身上尋找其他女人的影子,她有什麼立場指責他?
她張開掌心,瞪著那枚墨色圓石,想研究出玄機。
“把它砸了,說不定就可以了。”那男娃兒壞環地笑著,提出建議,才小小年紀,就笑得一臉狡詐。
“別胡說,砸壞了,我拿什麼回去跟軒轅嘯交代?”要是真的弄壞了,她難道拿自個兒的身子去賠嗎?
孿生娃娃們互看一眼,同時嘟起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