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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下人的主子,賞罰分明是他治家的不二原則。

“是。是。小人代他們謝爺的賞賜。”李管家心裡樂開了花,顛顛的退了出去。

第5章(2)

“陳平。”他水波不興的喚道。

“爺。”陳平應聲。

“你覺不覺得,他笑得很奇怪。”林寒宵問。那樣的笑容,不僅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古怪的令他百般推測卻苦無答案。陳平直言不諱道:“爺。您對夫人太好了。”

原來如此。林寒宵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意味深長的問陳平,“你也這麼覺得嗎?”

陳平恭敬的一笑,並不做答。這一笑的意味,讓兩人都心領神會,有些事是隻能意會兒不能言傳的。

林寒宵暗自點頭。這才是他信賴的陳平。這個話題就此擱下,他換了一個問題,說道:“這些日子,曾家上下有什麼動靜?你派過去的人可曾給我盯緊了?”

“曾家少爺跟本地的幾個惡霸廝混在一起,借爺小舅子的名聲拉攏了一幫上不了檯面的混混。吃喝嫖賭,無所不為。曾家老爺氣得哆嗦,派人刺探了幾回,據大夫稱是氣血攻心,需要靜心調養。他這一病,五房姨太太就各忙各的了。家丁僕役裡應外合,勾結了一些扒手,暗中偷挪了一些財物。這麼一算,爺送去的聘禮雖然價值不菲,但也花費變賣了有三、四成之多。”陳平簡單的幾句話,道出這些日子以來曾家上下的變故。

他沒想到,要毀掉一個家竟然這樣快。想了想,問:“曾家還有幾個小姐。她們呢。”

“除了二小姐,其餘的還都是不懂事的孩子,所以屬下就沒有派人盯著。這個二小姐時常女扮男裝在街上亂逛,除此之外並不無特別之處。”陳平說。

“也該動動手了。是不是啊,陳平。”林寒宵淡淡一笑,還沒有一件事在他預料之外。

他身上蓄勢待發的銳氣,是陳平再熟悉不過的了。亦步亦趨緊跟著說道:“屬下明白。請爺放心。”

“呵呵。好。那就交給你去辦。”林寒宵拿起擺在一旁案上的紙筆,提筆如鬼畫符般寫了一會兒,交給陳平,道:“飛閣傳書,交給天鷹寨寨主。”

“是。爺還有什麼吩咐?”陳平接過那張紙,看也沒看一眼就小心的揣進懷裡。

“陳平。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林寒宵直視著陳平,漆黑的眸中有著直落人心的銳利。這天外飛來的一問,任誰都不敢輕易開口的。

陳平心中微訝,想了一想,敬畏的說:“爺就是爺。”他看著爺沒有其他吩咐,就靜靜地退出了議事廳,火速去辦那些玄之又玄的差事。

林寒宵坐在那裡,巍然猶如石雕。他沉默的樣子,像是在深思些什麼。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想要做個什麼樣的人?這些年來他從來沒認真的想過,現實也不容許他去想這些微不足道的事。自從他父母雙亡的那一天開始,接連的厄運幾乎把他逼入絕境。他立下重誓,要報復,狠狠地報復,十倍百倍千倍萬倍把所受的恥辱討回來。為此他不惜一切代價,挺身闖入腥風血雨你死我活的江湖廝殺中。

兄弟?朋友?知己?冷冷一笑。早在他立誓的那一天起,他的心中就築起了萬丈鴻溝,任何人也不能逾越一步。他的底線,永遠不會模糊不清。

“視知己入陌路麼?”他喃喃出聲。

一陣涼風掃過,案上的白紙散落在桌上,有幾張還飄落在林寒宵的腳邊。他把書案上的紙張疊整齊之後用鎮紙壓住,然後委身去拾散在地上的那些紙,卻被懷中的東西燙了一下。他伸手探進懷裡,從裡面拿出一個寶藍色的荷包。不必開啟,他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如意結。

眉頭深深地糾結,擰成一個川字。眼神瞬間變得兇惡懾人,削薄的嘴唇因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