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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頁

她聲音冷淡得很:「談什麼?」

晏杭唇上尚還有那日被她咬破的傷痕,而他想著,他的確是難得對一個女子有好感,若是她願意,他想把她帶到宣德侯府,給她一個名分。

他娶了陸鶯嵐,也已經一年多了,陸鶯嵐時常病得爬不起來,若是旁的男子早就納了新人了,他如今這般也算是情理之中。

「你若是願意,我會對你負責。」

書月驀的一笑,若是換了旁人合該慶幸吧,畢竟他是戰功赫赫的將軍,又是宣德侯府的嫡子,便是做妾也是十分滋潤的。

可她只覺得噁心又好笑,她想起來那一日他似乎神志不清的時候就抱著她親,這些年來,他一向如此嗎?

她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所以晏將軍是看上了我?看上了您妻子的遠房親戚麼?」

晏杭一頓,倒是如實答了:「我的確覺得你這人不錯,你若是有意……」

書月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意,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晏杭當真沒有料到她會打自己,這一巴掌乾脆至極,外頭立即有丫鬟進來了:「晏將軍,若是有什麼需要伺候的,您只管吩咐奴婢。」

他臉頰上帶了些微的紅痕,書月瞬間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剋制住心裡的新仇舊恨,竟然就那麼打了上去。

而晏杭眯起眼看了看她,只吩咐道:「無事,下去吧。」

那丫鬟很快退了出去,書月心中煩亂得很,趕緊地把羊肉擺好,一邊低聲警告:「這便是你輕薄我的代價,你是將軍不錯,可並非就能任意輕薄所有女子。我便是死,也絕對不會任由你們踐踏!」

她說完,從他手裡抓過那枚素銀簪子,飛快地從屋子裡離去。

晏杭在屋子裡站了一會兒,這才落座,而後摸了下自己捱打的那張臉,他忽然就感覺許多事都超乎自己的想像。

那廚娘竟然這般膽大,敢打他的臉,而他竟然沒有什麼惱怒的滋味,說起來按他這樣的身世地位,就算是真的輕薄了她,以她的地位也決計沒有打他的資格與膽量。

晏杭覺得現在這個自己陌生至極,忍不住閉上眼輕輕搖頭,好在沒一會兒端王來了,二人就著烤羊肉喝了個半醉,這才衝散了方才的不快。

而書月一直跑到灶房東頭的竹林處,這才停下來,她氣喘吁吁,忍不住抬手看了看,有些後悔方才不夠穩重,忍不住打了他。

興許這一巴掌,她攢了許久了,早就想打他這個負心薄情漢了。

可她又怎麼能打他?若是真的惹怒了他,她與杏兒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幸好,連著七八日,書月並未聽到什麼晏杭要找自己麻煩的訊息,陸家的人也進不來端王府找她取血,書月心裡逐漸地放鬆了下來。

更讓人高興的是,杏兒臉上的傷痕徹底痊癒了,只是留了疤,需要持續塗抹膏藥以讓疤痕變淺。

這倒是確實是因著晏杭派來的那大夫給的藥膏很有用,每次書月瞧見,心情都十分複雜。

她感激晏杭給的藥膏,又每每想起來他,便覺得堵心,彷彿從前那許多年都是白認識了他,興許這世上男子大抵如此,她從前只是被矇蔽了雙眼吧!

日子波瀾不驚,因著快到過年了,端王府中吃食預備的多,要更忙碌一些,這一日書月正在灶房裡忙著蒸八寶飯,那熱騰騰軟甜可口的八寶飯才出鍋,丁等灶房的人一人分了一小碗,吃得都甜到了心底。

書月也吃一些,才用完,便聽到有門房的小廝來喊她,說是有一位陳大夫來看她。

這一聽便知道是陳柏行了,書月感念著他的恩情,特意包了些自己做的糕點帶到偏門去,二人也不走遠,就在王府偏門處的亭子裡說話。

陳柏行掏出了新制的藥膏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