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席青指著他,淚眼汪汪,眼睛憋得通紅。親眼目睹他的血腥,此時說不出話來。
她見過爹爹慘死的模樣,那種陰霾時常會在夢中出現,讓她懼怕不已,如今好像那一幕又重新在自己面前上演,她有種想要昏厥的感覺,身子站不穩,心中的恨充斥著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扶她進屋休息!”莊延下令道。
不知過了多久,席青從噩夢中醒來,眼前一片黑暗,張開眼片刻之後便是洶湧的紅色佔據了黑暗,她用力的抱著身子,往床裡面蜷縮,可是這樣並不能減輕她的恐懼,好像那血腥味已然把她周身的空氣都染紅了一般。
她無可奈何的發出低聲的抽泣:“不要,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熙正,救我,救我啊熙正……”
窗外一個人嘴角大力的往上揚起,屋裡女子的抽泣聲似乎是無比優美的樂器一般,能很暢快的激發心中興奮和滿足。
莊延輕聲吩咐道:“好生看著她,只要她沒被嚇死就好!”他說著離開了窗子。
很好,本王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不管她是真害怕還是假恐懼,只要訊息傳出去,你熙正就會按耐不住了吧!雖然現在不知道你在哪裡,但是你的死士被本王發現那就是你最大的死穴,接下來就讓你那些訓練有素的死士們一個個的死在本王的利劍之下吧!
如今的莊延似乎對熙正那些死士有著別樣的情愫,三年前幾經周折都未能殺了宮外逃亡的熙正。那便是因為他身邊死士對他的保護。
莊延並沒有控制熙正的行蹤,在席青面前這麼說也只是想要擾亂她的心智,又親自在她面前殺死她熟知的死士也是為了這個目的,還要很明確的告訴她,她現在是在一個真正的嗜血人魔的手中。
這兩天一直不見熙正有動靜,這麼做只是為了更快的激怒於他,畢竟他莊延為了把番疆當做熙正的葬身之地,將大順諸多重要的事宜撇下不管,還親自來到這裡,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他周旋。
果真在莊延殺了熙正的兩個訓練有素的死士之後,熙正手下的人陸續在番疆的大街小巷裡露面,這讓莊延的勝利之心更加堅定,然後一步步的籌備著迎接熙正的到來。
就在這緊要關頭,司空純出現在莊延面前:“屬下聽聞五王爺把熙正的妃子抓到了番疆?”
“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莊延側目看著他。對於司空純,一開始是完全的信任的,只是自從他私自去了西定王府,便讓他對司空純有了防範之心,開始懷疑他對自己的忠誠。如果不是那件事,想必他也不會來到番疆之後不讓他來見自己,畢竟一個得力的助手是多麼的重要。
而對於司空純,這段時間他剛好被番疆王派去到鄰國“走動走動”去了,沒有來得及迎接莊延。後來又見莊延沒有要召見自己的意思,心中便犯嘀咕,他莊延不再像從前一樣信任自己了。已然騎在虎被上,下去是不可能了,唯獨抓緊虎毛,別讓自己摔下去,葬身虎口。
“想來王爺來到番疆這麼多天了,還押來了熙正的妃子,沒有及時趕來為王爺分憂解難,是屬下的失職!”司空純恭恭敬敬的說著。
“嗯!”似乎對司空純的回答很是滿意:“你現在是番疆王身邊的紅人,好好侍奉他才對。本王這邊你無需經常在旁!”
莊延說這話並不是對司空純的有什麼意見,只是想要提醒司空純,你始終都是我莊延的人,把你安插在番疆王身邊也是為了以後打算,好好幹為我莊延賣命才是王道。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會盡職盡責!”司空純恭恭敬敬的回道。
“宮裡番疆王的‘婉妃娘娘’怎樣了?”一句‘婉妃娘娘’更像是對那一群人的嘲弄,這一切可都是他莊延一手造就的。
“番疆王好像很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