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放心,我定然半步不落地隨侍夫君左右.”
憐月被她調笑的語氣弄得小臉通紅,不由輕聲道:“葉主兒,這不合規矩啊……哪有讓妻主領著拜見哥哥們的,別說於理不合,就是於情上也說不過去,倒像是我恃寵而驕似的……”
葉青虹聽了這話不由一怔,可繼而目光卻一深,只管上前拉住男人的小手道:“想不到你竟然有這份心思,好,我不陪你去就是,他們兩個雖然性子直些,可究竟不是壞人,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才是.”
“葉主兒放心……”憐月淺淺地笑道:“憐月都知道……”
葉青虹痴痴地盯著男人粉嫩的小臉兒看了半晌,直看得憐月羞得都抬不起頭來,這才笑拉著他的小手往柳氏的正房裡去.
一路上,後府裡的男人們沒有不偷偷探出頭來看的,見葉青虹對憐月那份寵愛的樣子,真是有人歡喜有人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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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已經來到了正屋裡,柳氏這會兒已經用過早飯了,正和葉子敏幾個上了年紀的小侍們聊天呢,邊聊邊等著新人給他請安.見葉青虹拉著憐月進來了,而且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柳氏不由微微皺了皺眉,眼角掃了一下旁邊坐著的田氏.卻見那男人的臉早已變成了慘白,只管死命地盯著憐月瞧.
憐月自從進屋便不敢抬頭,見葉青虹將自己的手拉的緊緊的,抽也抽不出來,男人便小心地輕輕來到柳氏面前,退後半個身子站在葉青虹身後,這才鬆開了妻主的手,接過了小侍遞過來的茶,小巧的身子盈盈地拜下去,將茶水恭敬地奉上,輕聲道:“奴家憐月拜見主夫公公.”
柳氏接過了茶碗,可眼神卻不由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只見他一身淺粉的綢衫,上頭只繡了幾點淡淡的花瓣,襯得整個人清新的就像春天才開出來的丁香花兒,白玉般的小臉上粉紅小嘴兒略有些腫,可表情卻恭恭敬敬,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眉心的一點嫣紅已經褪去了,只有幾絲秀髮拂在額上,怎麼看怎麼讓人憐愛得緊.
葉青虹在一旁見父親只管盯著憐月看,卻不叫他起身,不由有些著急,可當她剛剛想張嘴說話,卻見柳氏的一雙鳳眼瞪了瞪她,轉而向憐月道:“嗯,真是個好孩子,快起來吧.”
一旁的流月聽了,忙上前去扶,憐月便搭著他的手起了,小聲地道了謝,這才到妻主身邊站住伺候.
葉青虹見父親沒有為難憐月,便放了心,可一轉眼,卻見坐在柳氏後頭的田氏正惡狠狠地盯著憐月,那眼神倒像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似的.
那田氏這些日子本來就為自己侄兒的事擔心,玉奴自從那天從葉府跑回去之後,有十多天才回家,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直養了一個多月才緩醒過來,可沒幾天卻嘔吐得厲害,找大夫瞧了才知道是有了身孕.田氏的弟弟一聽兒子懷了孩子,登時就傻了眼,直喊著要去葉家討說法,只以為孩子是葉青虹的,田氏見弟弟這副樣子,便將玉奴在葉家遇到的事兒通通說了一遍,玉奴的父親知道了真相後,就發了狂似的,將玉奴拖過去邊打邊罵,嘴上“賤人”“騷貨”地罵個不停.
要知道在這棲鳳國裡,男人家若是和別人通了奸,全家人都沒臉見人,更別說破了玉奴身子的還是個來歷不明的乞丐了.
田氏見弟弟都快把玉奴打死了,這才哭著道:“我勸你快別打了,現在打孩子能怎麼樣呢,這件事說起來都是憐月那個賤貨惹出來的,雖說他被賣到了窯子裡,可畢竟不能解恨,什麼時候打聽出下落來,想辦法弄死他才算出了氣呢……”
玉奴聽了叔叔這話,原本快沒氣了的身子又緩醒了過來,忙瞪著一雙眼狠狠地道:“叔叔說的有理!不弄死憐月那個賤貨,我死也不瞑目啊……”說完,便倒在地上大哭起來.
田氏見侄子也同意如此,便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