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懂這些場面上的事.此時見他被折磨成這樣,便也不管自己挺著肚子不方便,便彎下身來去扶他.
任傾情見這個時候牡丹還來照顧自己,那本已經哭幹了的眼淚便又流了下來,心裡真是一百個愧疚,可卻連話也說不出來,一雙小手拉著牡丹的衣裳哭得幾乎暈了過去.
燕飛飛雖然心裡有些看不慣任傾情,可見他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心裡也是難過的很,便開始審訊那張氏.
張氏見了眼前這個排場更不敢說謊,便將昨天晚上和燕飛飛以及扶桑說的話又在大廳上說了一遍.
還沒等這張氏說完,眾人早已驚得目瞪口呆,不由都看向罪魁禍首——田氏.
站在一邊的田氏聽張氏將自己完全供了出來,心裡也是害怕得很,可畢竟年紀大些,而且柳氏現在不在家,所以便只管狡辯起來.
燕飛飛見他不肯承認,便命人傳葉家的總管葉喜兒上來.不一會兒,葉喜兒便來到了廳上,忙著給眾位主子施禮.
燕飛飛見了葉喜兒,便命她將自己交待的事情仔細說給大家聽.
原來,昨天晚上燕飛飛審完張氏回到房裡,卻怎麼也睡不下,只管讓小童秘密將管家葉喜兒叫來,吩咐她必須儘快查出那“輕身”的來歷,又讓她不許驚動別人.
葉喜兒得了皇子的親口吩咐便不敢怠慢,連夜查出了底細,一大早便將“輕身”的來龍去脈全部如實稟報給了燕飛飛.
原來,這田氏手裡的“輕身”並不是他自己去買的,這老東西只怕自己親自去藥鋪被人發現,於是便命自己的侄兒玉奴去買了這藥,又藉口去弟弟家走親戚時將藥帶回家.那玉奴本是最恨憐月的,何況他自己沒能嫁進葉家,更看不得葉青虹的男人為她生下女兒,於是便在那“輕身”裡混了砒霜,只想著將牡丹父子毒死,一來能除了牡丹,二來,也能用這連環套害死憐月.
眾人聽了葉喜兒這一番話,不由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那田氏怎麼也想不到燕飛飛這麼快就查到了底細,於是身子一軟,便像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大哭起來.
燕飛飛見此情形,又命人將玉奴也帶上來.不一會兒,便只見一個穿著布衣裳的男人被帶進了正廳.
憐月自小和玉奴一起長大,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是最愛美的,可此時卻見他只穿了一件破布衣裳,頭髮也就用木簪綰起來,臉如死灰.雖然以前他對自己不好,可現在見他落魄成這樣,憐月心裡也有些難過.
玉奴進了正廳,只見一群衣裳鮮亮的男人坐在上頭,又見自己的弟弟憐月也在其中,雖然只穿著件月白色的小綢衫,可卻是比以前更加秀麗嬌美了.想著自己在家裡天天帶孩子做苦工,這個男人卻錦衣玉食,又嫁了葉青虹那樣的妻主,玉奴心裡真是一萬個不甘心.於是便趁看守自己的公公不備,一下子便撲到了憐月身上,一雙手便向那細嫩的脖頸狠掐下去.嘴裡只管叫罵道:“小賤人!你把我害成這樣,看我不掐死你!啊啊啊!”
由於事出突然,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就連憐月也沒有想到他會撲上來掐自己,再加上玉奴這一年來因為做苦工又長了力氣,所以一時間憐月竟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下人們此時也被玉奴的舉動嚇呆了,只管楞在地上.
最後,還是扶桑第一個反應過來,只見他拿起身邊小桌上籃子裡的一把繡花金剪,直直地向玉奴的手臂上扎去.那剪刀的尖銳處一下子便扎進了肉裡,雖然不深,可卻疼的玉奴號叫著放開了手.下人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忙著上前來拉.葉喜兒幾步走過來,“啪啪”兩個耳光便重重地打在了玉奴的臉上,又命人拿繩子來將他綁了起來.
此時,伏在地上大哭的田氏見侄兒也被綁了起來,不由爬到玉奴身邊打他邊哭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不是說了死也不招嗎?現在連我也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