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還得爬到二樓,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的情況下還得打上吊用的繩結。
整套動作的難度係數簡直超越了野戰部隊的要求!一個垂暮的老人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我準備推出照相機功能準備走人的時候,手機就然宕機了。手機發熱之後宕機是常有的事,哪怕我買了個蘋果都沒法避免,熱到一定程度之後觸控式螢幕直接不聽你使喚了。手機被我平放在手心裡,畫面定格在剛剛看繩子的時候,我看著那條繩子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它下面吊著的張老漢。
我各種強制關機都試過了,可手機的畫面變都沒變,而且仔細觀察之後,我發現螢幕裡的視角竟然還在動!
這不可能!
我明明已經把手機平放在掌心上了,按理說攝像頭拍到的只能是一片黑,而且宕機了之後畫面是定格的,根本不可能像我正在拿著手機看那邊一樣畫面有輕微的晃動。我焦急地按住了電源鍵和home鍵不鬆手,現在我只後悔蘋果手機是無縫科技,如果他有縫我現在就給它掰開把電池取下來。
畫面輕微地抖動著。
一邊抖動一邊沿著繩子往下,先是一簇花白的頭髮出現在我鏡頭裡,然後是一張青紫色的側臉。就在這時,來了一陣陰風,吊著屍體的繩子迎風轉動了起來,那張側臉也跟著轉了過來,正對著我手機的鏡頭。
我連忙用手蓋在了手機螢幕上,怔怔地抬起頭舉目遠眺那個屋簷的屍體,卻發現屍體竟然就像我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一樣,把臉朝向了我……頓時我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差點嚇得我一個沒站穩摔到陡坡下面去。
王哥從我身後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道,“大仙,你在這兒幹嘛呢?”
我嚥了口唾沫,指了指手機的螢幕,但我自己並沒有看向手心裡的手機螢幕,而是把腦袋瞥向了王哥。
他疑惑地看了眼我的手機,然後又疑惑地看看我,接著又看看手機,“大仙,你手機怎麼了?”
“張老頭的臉啊!你不怕麼?”我瑟瑟發抖地又指了下自己的手機螢幕。
王哥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啊,黑漆嘛唔的一片。你是不是被他的死相給嚇到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是愣了下,默默地把視線挪到了手機螢幕上,的確是一片漆黑…而且只要注意下的話,不難感覺到手機連溫度都很正常,冰冰涼涼的。
咦,奇怪了。剛剛還在這兒顯示著的呢。我的腦海裡不禁又想起了剛剛張老頭搖晃著,旋轉過來的樣子,不禁抬頭又看了眼那邊的屋簷。不知道什麼時候,屍體的臉又轉了回去,從我這個角度看只能看到小半張側臉。
王哥順著我的眼神看了過去,當他看到那根繩子是從屋簷下突然生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悲傷之餘,更多的是一種害怕,一種人類對於未知的、不理解的事物的恐懼。
我收起了手機,拍拍他的肩,“你說的魚塘是怎麼回事?我去幫你看看唄。”
他這才突然間響起了什麼似的,嘆了口氣,和我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
他的魚塘也就是我走後不久才有的事。我走之後,黃大仙幫他處理了家裡人的後事,給他一大筆錢,還給他出主意,又是承包啊又是銷售什麼,人一下子就忙起來了,這麼短時間下來整體的運營都還算穩當,如果不出這檔子事,估計下個月就能看到利潤了。
而且話說回來,張老頭的死到底和魚塘的事也脫不開干係,所以王哥的心裡很是自責。
這一路上的,我算是明白了,魚塘的四周都裝了監控不說,就連警察過來現場勘探,勘探調查了三天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找到,而且這不是他一家的魚塘如此,村子裡所有的魚塘都是這樣,一夜之間池塘裡的魚就全死了。有的人家甚至是室內的養殖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