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的小區裡啊!”
我們倆互相扯皮了足足有一刻鐘左右,越說越是覺得不對勁,不光是我、警察們,就連電話那頭的老張,牙齒都開始打起顫來了。
那天他的確是在幫人看陰宅,不過不是在別墅小區裡,而是另外一處的農村集體承包地裡,有個土豪把那塊地包下了,想自己建個家族公墓什麼的,讓老張幫忙去掌掌眼。途中也接到了我的電話,之後因為“業務關係”,不得已把我的電話掛了,關了手機。這才造成了誤會。
不過他發誓,絕對沒有去過xx小區,更沒做出監控裡的那些事。
病房裡的氣氛變得非常壓抑,這種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情況還是第一次。我相信這些天連續發生在我身邊的超自然事件絕不是一個偶然。
“對了,鮑局,上次那個號碼查到了嗎?”
鮑局的臉上陰沉如水,朝我搖了搖頭。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只要是登記在案的資訊,就沒有警察查不到的,更多的時候只是出於基本的隱私保護而沒有許可權去查,只要上面放權了,就算是大領導的私人簡訊都能查出來。尤其是電話記錄,撥號都是先接入到本地接受臺。同理,人家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也會先接入本地接受臺才能把電話轉到你的手機上。因為速度很快,而且往往是透過通訊衛星來完成,所以很多人都以為電話是移動終端和移動終端之間的對接,其實不然。
不過這也誕生了一個最大的疑點,手機接入通話網路的時候系統會自動定位,這也是警察通話追蹤的原理,可如果真的如張鬍子所說他那天沒去別墅裡,那訊號又怎麼解釋呢?
就在我冥思苦想這到底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鮑局長開始往外吆喝人了。
“大家都散了吧,小周同志還需要安靜養傷,不要打擾他了。”
那些人也都是明白人,紛紛跟我虛偽地問候了兩句就走了。偌大的病房裡只剩下了鮑局長和小楊兩個人。
鮑局給小楊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地走過去把門帶了起來。老鮑這才尷尬地朝我笑了笑,也沒有了平時局長的架子。
“這次可真是辛苦了周小兄弟了,本來找人就是我們的責任,結果卻害得你差點連命都沒了。不過作為一個警察,這句話真不該從我嘴裡說出來。”
我一聽,好傢伙,這是要給我設套啊,但是又沒辦法拒絕,光是住院治療的這筆錢我就掏不起,如果不答應他接下來的話估計才出院我就要被逮進去了,只好點了點頭。
“本來我們警察該相信的是科學,像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最是要不得。不過一切事情都要以人民群眾的利益為主,非常時期行非常之法,有位領導人不是說得好嘛,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所以不知道小兄弟你的算命能算到這些麼?”
我被鮑局的話說得哭笑不得,心想,我要是能算到還至於躺這兒麼?但我又不能這麼直接說出來,那不就顯得鮑局剛剛的話有點腦殘了麼?
我只好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嘆了出來,默不作聲。
要知道,有時候你不說話要比說話還管用,因為對面的人會因為渴求答案而忍不住去猜你的想法,而且往往還是朝著壞的方向猜,尤其是談判的主動權在對方手上握著的時候。
果然,不出我所料,鮑局一看我面露難色,臉上的笑容堆得更盛了,“小兄弟是不是還有什麼難處?你儘管說。”
“唉,鮑局你也是知道的,我之前就是個天橋擺地攤靠幫人算卦餬口飯吃的,自己身上那麼點錢怕是連這幾天的住院費都給不起,到時候怕是又要被你們給抓起來了。”
“小兄弟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協助警方抓捕歹徒,這醫藥費怎麼能讓小兄弟掏,我們給!”
“哦,對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