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清醒的面對人生。
“再想想附近有無醫術高明的大夫,不要急著做無謂的傻事。”那樣根本來不及。
“是呀!冷公子,聽我相公的勸,你這樣亂搬動她的身體反而會加速毒性執行,恐怕連三天都度不過。”留下的話,還有三天的救援機會,也許會出現轉機也說不定。
“我不知道……”冷傲一臉茫然的抱著端敏,進退無措的僵立原地。
“先把人放下,這位姑娘禁不起你的移動。”整整床,已有武館主母架式的阿彌幫忙扶人躺平。
她和仇恨共創眠月武館,兩年前的日月神教已退出反清復明的行列,眠月之意是指永眠的月剎,藉以緬懷他們永生難忘之人。
館內招收近兩百名男女弟子,他們大都十分勤練地學習武術防身,沒人敢隨意偷懶,因為兩位師父都很嚴厲,眼神一視就讓他們畏懼三分,主動地舞拳踢足。
而他們兩人剛成親之際曾引來不少側目,不解男的剛冷卓然、一身孤傲的風霜味,怎會配上個其貌不揚、肩債體壯的黑膚女子。
可時日一久,阿彌的堅毅和侍親至孝的態度即扭轉了街坊的印象,進而接納地和她相處甚融。
懷孕以後,她的臉上開始散發母性光輝,粗壯的外形顯得日漸,隨著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更趨女性的一面,瞧久了頓生一種自然之美,叫人樂於與她親近。
大概是生育前後吃了各種補品,不僅使阿彌黝黑的面板褪成光滑的小麥色,骨架似有纖細之姿,而更具女人味。
“阿彌,救活她,求你。”
阿彌為難的看了他一眼。“冷公子,你要有心理準備,我能力有限。”
“救活她,我不接受其他理由。”冷傲強橫地不許她放棄。
“我……我盡力。”她無奈地望著丈夫。
“不要用盡力兩字敷衍我,我要她活著對我笑,開心的惹事闖禍。”只要她活著。他內心深沉的吶吼著。
“冷公子——”
仇恨將手搭在妻子肩上。“冷傲,你冷靜點。”
“在她只剩三天壽命的情況下,你要我怎麼冷靜得下來?”冷傲低喊著輕撫床上端敏的臉頰。
“如果小姐還在世,她應該能解毒。”黯然一嘆的阿彌懷念地說著。
“我的好阿彌,沒想到你還惦記著我。”
爽朗的笑聲讓所有人為之一震,隨即一截白綾由窗外飛飄在所有人頭頂,旋轉如遊風舞花。
門推開了,踩進一雙男人的大腳,嘟嘟嘎嘎的飽含不滿。
“你真是不安分,有門不走非要裝神弄鬼,你瞧這一屋子嚇傻的蠢豬,真是難看!”煒烈不甚甘願。
“貝勒爺,請停止你的嘮嘮叨叨,我最近有休夫的念頭。”男人!一成親就以為吃定了她。
“男兒。”
一道美麗的白影由視窗優雅躍進,一站定便尋了個位子坐上,還端起壺倒了杯茶喝,神情自若。
“小姐!”
“月剎!?”
“鄭可男——”
幾雙快凸出的眼一瞠,皆啞口無言地怔立不動,像是被定了身。
“幹麼?瞧你們一副見鬼的驚駭樣。”真是不長進。
日前,大內密探捎來一紙皇上的親筆函,信封上了蜜臘和皇家封印,內容言明和孝公主端敏私自出宮月餘未歸,命其近期尋回蹺宮的格格。
當時她和煒烈正在處理一件縣官私吞災銀一案,只好匆匆結案下了懲戒,一路由京城查起端敏格格之事。
他們循著一老一少的惹事路線,一路往關外方向查訪,直到遇上救了冷傲胞弟的巴圖和秦觀梅,細問之下終於得知端敏失蹤,而她在追鵬的附近正好是冷傲和胞弟分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