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棄頓了一下,頂著孤辰的臉,連氣息都一模一樣,他躲開魔尊的攻擊,反手一掌把人拍出去,朝魔尊道:“孤辰啊。” 他說得確實沒錯。 面前的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息都無一不在說,他是孤辰。 可魔尊確定他不是孤辰。 剛剛他打鬥中不經意流露出血脈之力並不是孤辰的。 此外,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讓魔尊最確定的他不是孤辰的一點,就是眼前這人煉化了他的本體這件事。 他的本體是世間至陰至邪之物,能煉化他本體的血脈,要麼是至陽血脈,要麼是至陰血脈,而魔族只有至陰血脈。 而孤辰,區區一個和低等妖族的混血,絕對不可能煉化他的本體。 魔尊看向孤辰,眼神逐漸炙熱起來,至陰血脈。 要是可以殺了他,剝取他的血脈,那麼,自己就不用擔心被疫種吞噬了。 這可是一個絕處逢生的好機會。 沈棄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朝魔尊露出個挑釁的笑:“奉勸你最好還是先關心你這殘破的身軀能不能撐住不散架吧。” 沈棄以藤蔓鑄劍,晶瑩剔透的劍身如冰雪,劍柄到劍尾一條紅線如血。 那劍的劍柄上綴著顆翠綠的晶石,流光溢彩。 “?你怎麼會這個?”以藤化劍? 魔尊向來平靜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憑什麼?!憑什麼他都無法領悟的招式眼前這人卻能這麼快就做到。 沈棄不和他廢話,朝他一劍揮出,半圓形的劍光一路瞬發擴充套件,於頃刻間就到魔尊眼前。 沈棄說:“很難嗎?” 生死一瞬間便可以領悟的招式,不需要多少領悟。 魔尊被他氣到了,眼神陰鷙,“你說什麼?” 沈棄聞言也看著他,眼神有些漫不經心的冷,“打就打,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你!” 魔尊躲開沈棄的攻擊,由於沈棄用的劍是魔尊的本體鍛造,於是魔尊原有的很快癒合的能力也就不起作用了。 從一開始的壓制沈棄,到越發吃力的躲避著沈棄的攻擊,魔尊終於不敵,有些吃力的偏頭吐出一口血。 沈棄劍招詭譎莫測,招招帶著凌厲的殺意。 魔尊終於是緩緩敗下陣來。 他大限將至,再加上心臟被毀,敵人用的還是處處剋制他的法器,他不敵其實也正常。 可他不想死,他還沒有殺了江歲晚,沒有殺了這個令他嫉妒到骨子裡的人。 對,就是嫉妒,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嫉妒著江歲晚,嫉妒怨恨了百年。 江歲晚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無論是身世地位天資還是……裴書宴的關心愛護。 魔尊心口的洞流著血,渾身都是傷,那些本就潰爛的傷口也因為他的動作滲著血,他躺在地上,看上去格外悽慘。 沈棄身上也受了傷,但都不是什麼致命傷,於是他也就沒在意。 魔尊試圖爬起來,可是渾身痠痛,四肢都像是灌了沉重的鉛。 這是……中毒了? 可是,他是什麼時候被下的毒? 魔尊不甘心的繼續掙扎,如果不是他重傷,本體丟失,這人根本殺不了他。 沈棄朝他走來,劍尖滴著魔尊身上的血。 “你到底是誰?”魔尊費力的抬起頭看向沈棄。 “好歹死之前告訴我你是誰。” 沈棄低頭看他,不答,就要一劍將魔尊斬殺。 師尊說過,反派都是死於話多。 孤辰沒想到這人油鹽不進,一心只想殺他。 看著斬下來的刀劍,他大喊:“想死的話你可以殺了我。” 此話一出,冰雪似的劍尖停在了他的眉心處。 一滴血珠滾落。 魔尊看向沈棄,說:“我給你下了毒,如果我死了,得不到解藥,你也會立刻毒發身亡。” 沈棄聞言,看向自己身上的傷口。 他身上的傷口開始滋滋滋的冒著血泡,像是被燒開的沸騰的水,刺骨疼痛劈入骨髓。 沈棄不在意的掃了一眼,正準備趁著魔尊病,要了他的命,卻沒想到魔尊忽然又喊:“你可以殺了我,我也可以為你解毒,只要你發誓幫我殺了江歲晚!” 魔族沒想到這人連致命的毒藥都不怕,見那人就要宰了他,再不甘心,他也只能認了。 那人聞言,握劍的手忽然一頓,魔尊抬頭,見那人低頭看著他,問:“你想殺了誰?” 魔尊見他神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