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沈棄把一顆被靈力包裹著的墨黑色果實遞給子息。 “去查一下這東西的來歷。” 子息恭恭敬敬的接過,白髮白袍,唯有一條遮眼的紅菱格外豔麗。 “是。” 這什麼東西?烏漆嘛黑的。 沈棄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冰冷:“傳令下去,若是遇到裴書錦,立刻上報。” “是,”等等,裴書錦???子息滿臉震驚:“裴書錦還活著?”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沈棄看了他一眼:“沒完全死。”他眼神冰冷:“不過我也不介意再殺他一次。” 這個人對師尊惡意太大又是個可能威脅到師尊安全的隱患,他不可能放過。 子息壓下震驚:“是,尊主。” 居然還能這樣? 死去活來的,倒是有點意思,要是可以抓過來剖開研究一下就好了…… 不過自己打不過啊,要不等尊主抓住了他再求尊主把他給他玩玩? 可尊主會給嗎?而且那樣的話會不會顯得自己圖謀不軌? 不行不行,還是換個辦法。 子息捧著被靈力包裹住的果實,忍不住多嘴問:“尊主,您要找的那東西找到了嗎?” 沈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哦,這就是沒有找到了。 那就不留下礙尊主的眼了。 子息連忙告退,走出殿門前,遇到了行色匆匆趕回來的烏川。 烏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朝大殿裡的沈棄走去。 烏川給沈棄稟報了一些事情,然後又道:“尊主,在極北之境困住的那個宋鈺解決完那邊的事情,看樣子應該是要回來了。” 師尊的好友,倒是好久沒有訊息了。 現在看這樣子,他估計是想回來了。 一提到宋鈺,沈棄就想起他和師尊站在一起時的場景,他眉眼間染上鬱色,吩咐道:“宛若海那邊最近不是有妖魔禍世嗎?宛若海離極北之境離得不遠,想辦法把那邊發生災禍的訊息讓他知道。” “尊主是想借此把他引過去?”烏川撓撓頭:“萬一他不去呢?” 沈棄:“他會去的。” 畢竟他是師尊口中那個心懷蒼生,為世人所敬仰的仙君吶。 在回程途中聽說附近地方正在發生災禍,以他的為人,絕對會去宛若海。 “是。”烏川起身就要告退,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尊主,要不乾脆殺了他吧?” 這麼看著也不是個事啊,要是那邊的災禍解決了,他早晚都要回來的。 還不如殺了比較省事。 沈棄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陰鷙又不帶任何情緒,看著烏川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即使只是這樣的一眼,烏川也忍不住心頭一涼。 他立即低頭道:“屬下不該妄自揣測尊主心意,屬下知錯。” 沈棄懶得和他多費功夫:“滾。” 烏川連忙麻溜的滾了。 沈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想,要是殺了宋鈺,被師尊知道了,那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可能了。 況且,死人,尤其是死在師尊對他印象最好的時候,那師尊便會一輩子都忘不了他。 而且,死亡是美化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他怎麼可能讓一個死人佔據師尊心裡的任何一點位置。 師尊的心裡,應該只能裝下他一個人。 …… 兩日後,劍道門。 君羽趁著這次自己受傷大家都在,於是辦了個宴會,美曰其名多謝大家照顧,其實就是想和江歲晚一起看看那些個心懷不軌的幕後之人有沒有在他們這些人之間。 觥籌交錯間,美酒佳餚散發著勾人的香氣,連輕拂而過的風都變得醉人而溫柔。 君羽臉色還有些蒼白,身形消瘦了不少,看上去有幾分脆弱。 他端著酒杯,朝大家溫潤的笑:“這幾天來多謝大家的照顧,如果不是各位,太荒之境就不可能被封印,而且沒有各位的話,君某可能就折在那太荒之境之外了。” 眾人聞言,連忙道: “封印太荒之境的事本來就是我們眾人應該做的,君掌門不必如此。” “別別別,君掌門太謙虛了,這次要不是您在關鍵時候調動自己靈力和用秘寶加固封印,我們估計也要跟著完蛋。” “小羽這話說的,太謙虛了。對了,小羽身體還沒恢復,可不能碰酒啊。” 君羽笑著:“這杯子裡裝的是百果釀,不礙事的。” 百果釀並不是酒,而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