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放下了拳頭,她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狡黠的笑著,我就知道你是嚇唬我的!
我哼了一聲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不是嚇唬你。
我轉過了身,繼續上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後背卻已經全是汗了,冷汗。
剛才她看似漫不經心,可是卻像有一張無形的恐懼的大網,把我罩了起來,我有點不敢想象剛才那一拳如果打下去會發生什麼,我不敢再想了,只求能趕緊出這樓梯,雖然我隨時可以拐出去,可是那樣就會讓她起疑心,不知道為什麼我隱隱約約的有一種預感如果讓她知道我害怕了,她就可能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兒,是我不想看到的事兒。
我一言不發,只想趕緊快點到12樓,樓道里只有我們倆個人的這種恐懼感,簡直都快讓我窒息了,我現在只想快點到12樓,從那裡出去,我感覺那是我唯一的出路。
現在上的每一節臺階都讓我感到膽戰心驚,生怕背後的那女人在後面對我做些什麼,但是想不到就在這時候她居然在後面自己唱起歌來了,我很難過你明明都聽見你卻從來不過問……
我一下就聽出來了,她唱的是戴佩妮的,《Amen》,不過我有點想不通她唱這首歌是啥意思?
不過在這空曠的樓梯間裡聽這樣空靈的歌聲,實在稱不上是一種感受,只是讓我的神經更加的感到難以負荷,終於我長出了一口氣,到了,12樓到了,我趕緊從那裡拐了出去,她只是在我身後輕輕的說,再見!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的五根手指張開再聚到一起,一種非常特別的告別姿勢,不過更像是在告訴我,你在我的手心裡。
可是當我瞟到她那張臉的時候卻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她的臉在那不甚明亮的樓道里顯得是那麼的陰暗,臉上打的那厚重而又白皙的粉底,只是讓人覺得更加的慘白與陰森,雖然我知道她弄的那個叫做煙燻妝,可是在我現在看來她那更像是棺材裡躺著的,只有那死人才畫的壽妝!
我趕緊拎著手裡的倆盒飯跑了,當然我還是壓住了自己的步伐,沒有真的跑起來,只是儘量的用走的步伐離開那樓梯間,遠離她。
我終於離那樓梯間已經很遠了,當我再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那樓梯間裡已經沒有人了,我估計她應該是上樓了吧,去那皮包骨那了把,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上去看看,就走到了電梯旁,進了電梯,按下了13的按鍵,電梯門一開我並沒有下去而是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那1310的房間,沒想到我看的時候那個叫趙麗麗的女人正推門往那皮包骨的病房裡走呢,我心中就不禁思考著是誰給她開的門呢?
但是我不禁馬上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接著往下想,難道說那皮包骨的身體又沒事了?又可以招小姐了?不對,這女人怎麼可能是小姐,這事兒不簡單。
我搖了搖頭暫時不想再去想這事兒,坐著電梯又回到了12樓,快步的走進了萍萍的大病房,萍萍還是看著窗外發呆。
我走到了她的床邊,咳嗽了兩下,她高興的轉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化解了在我心裡的一切的恐懼,有一種溫暖能照到每一個角落,即使是你內心最陰暗的角落。
我把盒飯放在了桌子上,她就嘟著嘴看著那兩盒飯說,不吃行不行啊?我故意裝作嚴肅的樣子說,不行哦!
說完我就忍不住笑了,她也笑了,我就把飯盒開啟了,拿出了筷子說,我餵你吃吧!
她一皺眉說,你餵我幹啥啊?我無奈的說,要不你不吃啊?她咬著嘴唇想了下說,好吧,只能這一次哦!
我笑了點了點頭,但是一要用筷子夾菜的時候我就楞了,尼瑪,剛才跟那趙麗麗折騰的兇了,這飯盒裡的飯和菜都攪合成一鍋粥了,這咋辦?
沒想到萍萍看了看飯盒裡的東西,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