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家裡音樂間就是他的保險櫃,但那日回去幾首他最滿意的歌譜不翼而飛,門鎖全部好好的,屋裡也沒有被翻動的痕跡,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整間房子都找過,唯一覺得異樣只有小水的房間,她的衣櫃感覺怪怪的,總覺得衣服數目不應如此,從她學校宿舍收拾回來的衣物仍在行李箱裡,不多,也應該沒有遺漏才對。但她的東西他們一向不過問,根本就不清楚,也許是錯覺,況且她的抽屜也都鎖得好好的,應該並無不妥,但就是不對勁。
也只有等小水醒過來了。
總而言之,犯人極其清楚他家裡的環境,而且明顯是衝著他的歌譜來的。
這件事讓他受到了教訓,天下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是他疏忽了,他寫歌注重當時的感覺,所以寫完的歌只可以記住大概的感覺,他無法回憶起完整的歌譜搶先一步發行,也只能守株待兔,但他討厭等待的感覺。
如果目的是他的歌譜,那麼就只有幾種可能,一是被他拒絕的歌手懷恨在心偷歌報復,再來就是他的對手想要壓制他,一種就是想借用歌譜要求他做事的人,最離譜的就是神偷試身手,這基本不可能。
但沒想到,他等到的居然是一個長得一副白痴模樣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唱了出來,並且製作人是他一向認可的明珠工作室。
印象中他們和她並無交集,所以他先從她的背景入手,乾淨得離譜的女人,也改變的徹底的女人。她的那些口頭禪……是巧合嗎?
而且她認識顧孟丞,於是他打電話去確認,顧孟丞雖然嬉笑著,但他聽得出這小子在袒護著她什麼,所以他很火,他曉得他並不能從顧孟丞口中再套出些什麼,天底下會把顧孟丞當白痴來看的,只有小水一個人。
顧孟丞那傢伙腦子精明得很,連找女人也專找年紀大點有經驗波大無腦的,外人看起來吃虧是他,其實什麼便宜都佔了,大年紀的女人有危機感,伸手要錢的動作都不敢,一旦厭了,一句不適合什麼都能解決。
只是顧孟丞最近基本不上醫院看小水了,為什麼?
這時姚水兒笑笑,“你似乎在懷疑什麼。”並沒有發現正在錄音。
“來歷。”姚煦眯眼。她是“愉快”來赴約的,他看得出來。
其實錄音的功效並不大,聰明點的人死口不認就行了,但只要這個人想借歌挑釁他,或者有一點心虛就肯定會有破綻。
“自己寫的。”姚水兒繼續挑釁,說了也解釋不清楚,要他自己發現,她並沒有刻意避開自己的習性,聰明點的,察覺到什麼並不奇怪。
“你在放屁。”姚煦語調冷凝,眼神凌厲,給她造成無形的壓力。
姚水兒才不受這一套,“你像便秘,”姚水兒翻了翻餐牌,下次來這試試口味。“臉色這麼臭,怎麼,不能交個朋友?”
姚煦瞅著她的休閒自在,垂了垂眼簾,再看著她時語調多了妥協,“溫小姐,這種情況下你我都知道交朋友並不可能。我沒證據也證明不了什麼,所以你完全處於優勢,但歌是我寫的你我心知肚明。”沒讓姚水兒開口,他又繼續。
“《燈火闌珊》你做了改動,而且也已經錄製完成,它名正言順的是你的,事實上你的歌聲非常優美,詮釋得很完美。雖然不大可能,我仍然想說,我希望你能將這首歌還給我。每個人都有對他意義深重的東西,這首歌對於我,就是。所以其他的歌譜無所謂,我甚至可以和你保持有約定性的合作關係,我也知道明珠那和你有合約,我願意為你支付違約金。我只要這首歌,這也是今晚我來找你的目的。”
姚煦的模樣是誠懇的,這是一個男人想拿回重要東西的妥協表情,而且這也是個誘人的交易,正常人都會有所猶豫,他只要再套出點話就行了。只是那個時候他就會將她送上法庭,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