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一看覺得他更不簡單,賴蒼穹無論是剛剛站在臺上,還是在螢幕裡,感覺上,就像一個花瓶。
沒錯,花瓶。能將花瓶飾演得如此淋漓盡致,她姚水兒甘拜下風。
站在臺上,他很好的收斂了身上所有的光芒,只是淡淡的站在旁邊,而且很有技巧的躲開鏡頭,他明明站在那裡,卻容易叫人忽略,但當你看過去,他就站在那裡,恰如其分的笑著,頂多就一裝飾品。
而在電影裡,他充分的發揮了他配角的功效,沒什麼存在感,但又讓你覺得他是不可少的,偶而幾個鏡頭讓你記住他,說實在的,整個片子下來,她印象中就那一具“屍體”,躺在那裡渾身都是戲。
姚水兒沒等大結局,離了場,屍體都讓人給解剖了,沒勁。
賴蒼穹笑笑,領著她上了車,然後也不多話,她也不多話,還扯個蘋果,她是弄明白他為什麼不紅了。
晚上他摟著她問她想唱點什麼歌,那模樣似乎是有興趣給她寫點什麼,他那點本事她還不清楚,就是將他在各國聽到的曲子大雜燴,倒也能讓他過關。
只是賴蒼穹一向只譜曲不作詞,姚水兒心想這和受教育的程度有關,他沒有正規的接受過教育,但他資料上寫著大學文憑,都是騙人的,她都大學還沒畢業呢。不過又不是讓他寫文言文,平時說話也沒少藏幾根針,邏輯思維和空間思維都好得很,說不會作詞,一句話,扯淡。
又忽悠過了幾天,姚水兒摸出了包裡的鑰匙,見賴蒼穹也不在家,嗯哼,回孃家。
25。記憶。唱片
聽顧孟丞說,老媽和老爸這回去了英國,那身老骨頭何必折騰?
家裡這個時段還是沒人。空蕩蕩的房子有點讓人心疼,多浪費啊。然後走進以前一般遠離的“音樂室”,看著熟悉的凌亂,笑了起來。
這是姚旭姚煦弄出來的,很久很久以前,用某客房改造的,而後嫌小,兩兄弟榔頭一扛,又打通了隔壁的,增大了空間,再將樂器什麼的一堆,也像模像樣。
平日兩人就在裡面哼哼唱唱的沒少製造噪音,老媽樂呵,說是繼承咱家的光榮傳統。
不想提他們是因為他們欠揍,雙胞胎,長得有區別。他們比她大七歲,她又大果果兩歲,所以有兩年的時間她替果果承受了所有折磨,果果出來了以為有個分擔的,還有個幫忙的,誰知道他們疼果果到骨子裡,果果自然坐享其成,就衝著他倆這挑撥離間的鬼主意,她也是卯足勁拉攏果果。
但是一個腦子比不上兩個,果果整一事外高人笑著飄離,玩的那是以退為進,看得她一肚子火。有時那兩人興奮了欺負她倆年幼,半夜把她們兩姐妹挖起來去聽他們所謂的演唱會,半眯著眼聽著有的沒的,偶爾果果還奉上點掌聲,第二天睡眠不足精神頹靡,他倆興致勃勃的拿著新歌又出去張揚。
那兩個傢伙早有興趣在歌壇打滾,天天玩鬧,老爸惱起來將音樂室弄成隔音的。而後她跑去學了些拳腳功夫,本來媽不允許,說藝術家的手是生命,怕受傷,她也不理會,反正打架子鼓的不需要那麼講究,她這是深謀遠慮。
再長大點那兩傢伙也就欺負不了她,只能耍耍嘴皮子功夫,一有空就嘲笑她的嗓子,說她是鴨子的祖母,唐老鴉的親家,有時候打著鼓架搖頭晃腦了一小會,兩人就在一旁狂笑,說她是瘋子的始祖。
雖說自個兄妹沒有不親的道理,但也得排個輩分,姚水兒瞅著工作室裡滿地的稿紙,陰陰森森的揚了揚唇角,眼睛半眯,開始尋找她想要的東西。當然,這年代科技還是發達,她連手套都準備好了。
姚煦平日裡作曲就在這裡,完成的歌稿也隨興擺放,這地方就他們的天堂,所謂私人空間,放心得很。兩個傢伙平日裡瘋狂起來,三天一首曲,一個寫歌一個唱,一演奏一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