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蠱封了練鵲練了十多年的內力,反而叫她能更加輕易地感知到內在的「氣」的流動。
返璞而歸真,練鵲於武道上的領悟則更上一層樓。
而這些,練鵲並不打算現在就讓風忱發現。此法雖妙,所提煉出的「氣」卻沒有內力那般富有攻擊性。卻也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勝過風忱的毒蠱之術。
還有那孟青遙,瞧著也知道是個武藝高強的。
縱使是素來知道練鵲天賦異稟的風忱,也沒有想到練鵲單單是坐在那看點經書就悟了。
還自創了新的武學體系。
他到底不是溫秉,沒有真正見識過小師妹的可怕天資。
此時的溫秉正在看西陵來的密報。
一張看似平平無奇的白紙,須得以特製的藥水塗抹後再放到火上烤一烤,這才能顯出隱藏的訊息。
一方不大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一些語意顛倒、不知所云的句子。
溫秉卻看得全神貫注。
這些都是溫氏特有的暗語。經過十次轉譯,這才敢傳回訊息,非溫氏之人是完全不可能讀懂的。
平時族中掌管情報的專人還需將傳來的訊息寫在紙上,層層轉譯,到了溫秉這卻省下了這些工序。
他只是看過一遍,便看懂了密信上的內容。
「青州……汝城……」溫秉的唇畔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明明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了,屋中靜立的侍從還是感到背後竄起一股涼意。
「我的好師妹呀。」
「去,叫燕脂來。」他吩咐一旁的侍從。
燕脂身著幹練的紅色衣裙,很快就來了。她比之先前要躥高不少,漂亮的眼中盈滿對溫秉這個師父的依賴。
「徒兒見過師父。」即使是燕脂這樣最受寵的徒弟,也不敢在溫秉勉強放肆。她行了禮後就一直維持著那樣的姿勢,等著溫秉發話。
滿眼孺慕。
溫秉笑著讓她坐到身邊來,打量道:「徒兒從南邊回來似乎變化不小。」
他看上去是個玉一般溫潤通透的人物,一雙眼睛卻彷彿能看透人內心的所思所想,令人無所遁藏。可是他的笑容又是那樣真摯,眉眼間溫柔款款,充滿了憐意。
燕脂卻知道自己師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好說話,訕訕地挨著溫秉坐下了,喚了一聲:「師父……」
「嗯?」對方則投以詢問的目光。
看起來與平時無異。
那是師父養氣功夫好!燕脂在心中暗暗道。這次她回來許久師父都沒見她一眼,直到現在才見她,肯定是自己沒有把師叔帶回來,他生氣了!
燕脂咬了咬唇,認命一般地說道:「師父,是徒兒無用!我沒能帶回師叔,讓您失望了……但是、但是您給我的附加任務,我都好好完成了……」
所以您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氣?
可是她心裡又有一個聲音說道:「我帶不回師叔怎麼能怪我呢?放在以前師父你都打不贏師叔。嗐!強扭的瓜不甜,師父可真倔強。」
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拍了拍燕脂的頭。
溫秉的眼中彷彿有一渠清溪在流動。只聽他道:「為師早料到這個,不是你的錯。」
真的嗎?
燕脂毫不猶豫地相信了。她師父料事如神,既然這麼說,肯定就是早有預料了。
事實上溫秉還真沒有想到過。他那個師妹雖然天資高得令人嫉妒,但勝在性格憨直,又向來信賴自己這個師兄。他是萬萬沒想到,在她武功被廢之後居然沒有來投奔自己而是回了老家。
溫秉覺得若自己是練鵲,他是絕對不會回鄉的。他一定會抱住自己這個師兄不放,以求恢復武功。到那時他再以溫情相待,陷入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