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剛結婚半年就覺得牽著我的手,像是左手牽右手了吧?”
吳言失笑,然後又瞪了她一眼道:“胡說什麼呢。我現在穿著軍裝,要注意軍容軍貌,和你牽著手走路像什麼樣?”
“如果穿著軍裝就不能牽手,那不如下令讓軍人都不許成家好了。人家不是說嗎?希望你們右手握著鋼槍,左手牽著妻子的手。”周凌也白了他一眼,“事業家庭兼顧才算成功男人呢,只有一樣的那叫跛子。”
吳言大笑,看看左右沒人,伸手在她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低聲道:“我平日沒有兼顧家庭嗎?還是說你覺得不滿足?”最後一句話幾不可聞,周凌只覺得熱熱的氣息噴在耳朵邊上,燻得她臉通紅。
周凌想要反擊回去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最不會跟人吵架,偏眼前這個傢伙掐又掐不動,這會兒又沒穿高跟鞋,又羞又氣,連脖子都紅了。還沒等她想出什麼出氣的方法來,吳言已乘她不備抽出了手,走到前面去了。
“小凌,你來看,這隻狗喜歡嗎?”
周凌訝道:“來了新狗狗嗎?”她左右張望了一下,“還是原來的那些呀。”
吳言輕嘆了口氣:“這隻黑背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藥物破壞了嗅覺,不得不讓它退役了。”
周凌可惜地看著靜靜趴在門前的黑背:“那它以後怎麼辦?”
“退役軍犬喜歡的人多,大家都搶著想領回家去養的……”他說到這兒,看著周凌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噙笑,偏停了下來。
周凌急了一回,突然想過來,大喜:“這隻黑背是被你搶到手了?”她撲上去抱住黑背,喜滋滋地摸著它的毛,“它叫什麼名字?多大了?”黑背沒有掙扎,只是把鼻子湊過來嗅了嗅,然後又聳拉著腦袋趴了回去。顯然它的嗅覺被破壞的非常嚴重,而這讓它極為沮喪。
“它叫黑子,今年四歲,還年青著呢,真是可惜了。”
周凌皺眉,好俗的名字:“我能給它改個名字嗎?”
吳言搖搖頭:“德牧是隻認一個名字的……好了,既然你喜歡,那我們就帶它回家吧。”
旁邊便有個戰士過來拿鏈子把狗套上,道:“嫂子,黑子最近心情不好,你多多包涵。”說著眼圈便紅了。
周凌驚訝地看著他,問:“平日是你在養它嗎?那你以後如果有時間,歡迎你來看它。”
戰士紅著眼睛點點頭,又蹲下撫摸著黑子的頭道:“黑子乖,以後要聽新主人的話,我有時間會去看你的。”
周凌牽著黑子往家走,心情好極了。她不知道黑子是不是吳言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還是說這只是湊巧,也不好意思問,只是走幾步抬頭看看吳言,又回頭看看黑子,幾乎要哼哼起來。
進了門,吳言不知道從哪找來幾床舊被子,鋪到客廳旁的陽臺上作為黑子的窩,又帶著黑子認了衛生間,道:“我跟炊事班的人說了,他們以後每天會把剩飯剩菜送過來,足夠黑子吃的了。你如果想給它加餐的話再買些肉或者火腿腸就好了,平時不用擔心。只是要記著幫它洗澡,清理糞便就行了。”他停了一下,把周凌的注意吸引過來,“小凌,生日快樂!”
他果然記得。周凌忍不住便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我很喜歡。”
吳言輕笑:“那你準備怎麼謝我的禮物呢?”
周凌站起身,把雙臂環在他脖子上,將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展開一個誘惑的笑容,吐氣如蘭:“你希望我怎麼感謝呢?”
吳言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問:“怎麼樣感謝都願意?”
“當然。”她朝他拋了個媚眼。
吳言裝作不好意思地猶豫了一下,道:“我明天要吃糖醋全魚。”周凌不喜歡吃醋,紅醋白醋都不喜歡,全魚她更喜歡紅燒的,很少做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