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兩個得分居了,或者在週五下午周凌帶著兩個孩子回駐地,或者到週六上午吳言開車來市裡,兩個人一個星期見一次,比牛朗織女可好多了。
這種分居暫時是看不到曙光的,想讓小福兵住校總得過幾年,等他升到高年級的時候。到那時,小語也該上小學了,她還是得在N市陪著……算算時間,至少得五、六、七、八年。
作者有話要說:悲催的我,前天剛重灌的系統,今天又要重灌,抓狂
生活在繼續
分居的生活沒有周凌想象的那麼累,兩個孩子中午都在學校吃,下午四點鐘出門去買菜,順便把小吳語接回來,這時候小福兵也就差不多到家了。讓小福兵帶著妹妹玩一會兒,她去做飯,吃完飯再讓小福兵去做作業,自己幫小語洗澡,等三個人都洗完了就把衣服直接扔洗衣機——說起來,以前表姐的女兒兩、三歲的時候,衣服那是每天都是白白的出去,黑黑的回來,小語卻愛乾淨得不像這麼小的孩子,有點潔癖的感覺,衣服只要髒了一點點她就會皺起小眉頭,非換下來不可。在幼兒園裡沒法換的時候,她就會特別小心,自己不弄髒衣服,也不許別的小朋友弄髒自己的衣服。
這點小毛病在別人看來是彆扭的可愛,可給周凌省了不少事。只是習慣有些難改,以前她都喜歡晚上碼字,現在晚上要陪孩子玩,幫孩子看作業,給他們講故事,陪他們睡覺,碼字就只能放到白天。以前覺得白天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到了晚上就精神百倍,速度翻N倍,說到底也不過是習慣問題。現在沒辦法,只能白天碼字,彆扭了幾天後也就習慣了。
不過夫妻兩個分居的日子沒有周凌想的那麼長,到小福兵上二年級下學期的時候,吳言升官了,升成了特種大隊副大隊長。雖然前面還有個副字,到底是升官了,現在他需要處理的是整個大隊的一部分事情,不用再每天守著中隊不能離開。於是他開始了每天早上去上班,晚上開車回家的生活,看著倒跟普通上班族沒什麼區別了。尤其他為了不引人注意,每天到了部隊才換上軍裝,下班回家前又換回便服,鄰居們只以為這家的男主人是個普通白領,剛從外地調回來,竟沒人知道這個高大的男人是個新任上校,堂堂特種大隊副大隊長。
除了夫妻不用再分居,對於吳言升官這件事,周凌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該提著心。不帶中隊就不用經常出任務了,自然安全了許多,可是也就代表著如果需要他帶隊去出的任務都是特別艱難特別危險的。好在這種任務不多,吳言也不過才出了一次任務,再多來幾次周凌真覺得自己會得心臟病。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高興的不得了,升官是小事,不用帶隊就等於不用出任務了啊!沒想到過了沒幾個月的放心日子,吳言又像以前每一次出任務時一樣,突然就沒了訊息。周凌當天沒看見吳言回來,手機又沒打通,心裡就狂跳,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她再試了一次,仍沒打通後,便把電話打到了大隊長那兒。
結果確實不出她所料,吳言帶隊出任務去了。都結婚這麼幾年了,她還是不是很適應在家一直等待,尤其這種明顯非常危險的情況。好在現在有兩個孩子分她的心,讓她在忙碌中暫時忘記牽掛,可愛的童言童語總是讓她展開笑容,貼心的動作更是讓她覺得一切都有了價值,而最後讓她的心安定下來的只能是吳言帶著疲憊出現在門口的身影。
周凌在看見吳言的時候,心裡的抱怨與擔憂已經完全拋到了腦後,只記得迎上前問:“吳言,你回來了?沒有受傷吧?”作為軍人的妻子,她哪怕再關心,也不能過問他的公事,只能讓他在私人的時間裡過的儘量順心,讓他不要有什麼煩心事,以至於在任務中分心。
“小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吳言安慰地抱了抱她,“我很好,沒有受傷,只是餓壞了,有什麼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