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吧!”宜安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她身邊拿起潛水衣。
克雷又低下頭去看信,但他好像仍在注意宜安,只見他的頭不時側抬著,心思顯然沒有放在信上。
宜安也在留意克雷的反應,過了一會兒,他才問:“亦築,我能否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當然可以。我們在外面談好了。”亦築率先走到炎熱的戶外。她覺得今天真是個要命的日子,不然怎麼那麼多人要找她談話?
宜安感覺到克雷的眼光很不友善,於是立刻關上門,走向在屋外的亦築。
屋外的陽光很強烈,曬得亦築的眼睛有點睜不開來,但她仍眯著眼看著隨風搖曳的椰子樹,以及開滿在圍牆邊的熱帶花朵,有一隻蝴蝶輕盈飛過。
“究竟怎麼回事?”宜安溫柔地問。
亦築勉強裝出笑臉。“這是我的私事,宜安。”
宜安挑起右眉,他的口吻更加的小心翼翼:“私人的事?我不知道你跟孟克雷還有私人的交情。”
亦築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我曾和孟克雷見過幾次面。為了我的一個親戚,他來找我幫忙。”她實在不希望宜安知道太多,因而言辭上有所保留。
宜安皺起眉頭,“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是的,但你幫不上忙,老實說,這件事與我也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只是——”這時,她突然發覺房間的窗簾後有個人影,因而停止了話題。
也許孟克雷正豎起耳朵傾聽他們的談話,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亦築就覺得無奈,她嘆了口氣。
宜安伸出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並將唇輕輕按在她秀髮上。“亦築,說出來,或許我能幫得上忙,把一切事情都告訴我吧!”
亦築並未把宜安推開,反而讓自己倚在他身上,心中默默感謝宜安適時給予的那強而有力的擁抱,及溫柔熱心的幫助。“謝謝你,宜安,你實在很體貼。”她抬起頭來凝望著他。
宜安苦笑地回答:“我真不希望你這麼說。”
“為什麼?”亦築瞪大翦水秋瞳,滿臉的疑惑。
宜安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以一種自嘲的口氣說:“因為那等於是在侮辱我。”他突地俯下臉,吻了吻她的唇。“有什麼事情要來找我,我都在辦公室,好嗎?”說完,他就挺直了背離去。
望著宜安的背影,亦築不禁想著:宜安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如果自己能愛上他該有多好,況且,世上完美的男人那麼多,為什麼自己偏偏會變成孟克雷那可惡男人的俘虜呢?
當亦築轉身回到住所時,克雷仍然坐在椅子上看信,亦築把冷掉的咖啡倒掉,重新倒了一杯,坐回椅子上。
克雷把信放下,以平靜而沉穩的眼光看向亦築。“信上的確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但我實在難以相信德利未曾告訴過你他的任何計劃,也許你能騙得過我母親,但你卻無法瞞騙我,亦築,你堂兄到底在哪兒?”
“我不知道。”亦築很堅決地搖頭。
“你最好別撒謊!”克雷嚴厲的眼神變得無情起來。
亦築生氣的怒火頓時高張,從牙縫中迸出惱火的話:“自從我們第一次碰面以來,你就從未相信過我所說的任何一句話,所以我不想再和你爭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德利現在人在哪裡,也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他從來沒對我提過,因為他知道就算說出來,我也會反對。”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對我而言都無所謂。”亦築身心交疲地靠向椅背,她已經累得不想再應付他的猜疑了。
克雷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我不像鈺揚或是宜安,那麼容易就相信你了。”
聽到宜安的名字,亦築的俏臉不自覺地緋紅起來,她倏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