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貴族趁著這個空檔走到了她的身後。
安妮轉頭看著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貴族,不由得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好的。子爵閣下。這也是我的榮幸。”
克魯德子爵小心的扶著安妮的手肘。他踩著樂曲略略的後退一步,彎腰向她行禮。安妮只是衝著他點了一下頭而已。“子爵大人,您什麼時候打算要回歐洲去呀。這裡明顯不適合您的。”
“這是我們第二次跳舞吧。聖公主殿下。”克魯德好像根本就沒有聽懂安妮話裡的意思。反而帶著優雅的微笑側身從安妮的身邊踏過。他的舞步和禮節無懈可擊,但是安妮卻覺得比和皮埃爾跳舞還要累得多。“上次您的舞步可沒有現在這樣的美麗,我的腳趾差點就被您踩斷了。我到現在還記得。我的聖公主殿下。”
“是嗎。子爵大人。也許這次您丟掉的不僅僅是您的腳趾。”安妮冷笑了一下,不過聲音輕得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身邊的女伴們都屈膝向她們的舞伴行禮,而安妮只要點一下頭就可以了。上次的那場舞會,安妮也和她們一樣緊守著禮節。但是這次的舞會上,她才是這裡的主宰。子爵才是那個必須畢恭畢敬行禮的人。
“哦。”對於這樣赤裸裸的威脅,子爵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我還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面。大公爵知道你的這個樣子嗎。他知不知道他的那個好朋友其實是他最喜歡情婦的丈夫。嗯。我很奇怪,他竟然會在你母親死了之後依然保護著你的父親。對了。我還有一個好奇,你父親知道你母親爬上了大公爵的床嗎。”
“子爵大人。有句話說得好。好奇心能殺死貓。我父親,母親以及大公爵之間的事情,我建議你回到羅馬之後親口去問大公爵本人。至於我父親是不是知道我母親的事情,既然你已經知道這麼多了。您不妨去和他講,我很期待親眼看見他聽到這個故事後的反應。”安妮冷笑著。拿自己的父母來威脅自己,可笑的蠢貨。別的不說自己的母親早就死了,而且那個父親她根本就沒有多少感情。就算是母親的事情傷害了父親的感情,也對於自己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值得動心的事情。更何況在歐洲的宮廷中,為了博取那些上位者的歡心。把自己的老婆或者是女兒送上他們床的事情比比皆是。真的是見怪不怪,怪者自敗。
子爵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他哪來的呀。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在交換了三次舞伴之後他又再度回到了安妮的身邊。“我知道你喜歡那個聖殿。聖殿騎士科恩。德。克萊德伯爵大人。是。他是伯爵,我不過是子爵而已。但是您想過沒有,他是聖殿騎士。他在加入的時候就發過誓,發誓為了上帝而獻身。永遠不可以和任何世俗的女人有私情的。”
安妮透過子爵肩膀上放的空檔看見科恩正扭捏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躲避著越來越熱烈的目光。那可是在場無數的貴族小姐射過來的,就密度而言就算是安妮這邊的弓箭手一次齊射也未必能趕得上。看來今天聖騎士大人不在舞池裡露一手。哦。應該用露一腿更合適吧。那些小姐和夫人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哈哈。那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我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您的擔心。”
“他有什麼好。他能給你什麼。這裡。這裡除了沙子,野蠻人以及異教徒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他永遠必須留在這個地方,難道你不想回歐洲去嗎。威尼斯的珠寶,最昂貴的東方絲綢,無數的僕從。這才是你應該要得到的東西。而在這裡,你什麼都得不到。”也許是安妮的態度讓子爵覺得受到了傷害,他趁著靠近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衝著她的耳邊怒吼。“只有我能給你這些。而且只有我才能帶你回羅馬去。小婊子。別以為這裡的這群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