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也非常的鬱悶。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一個小小的困惑,漢斯那個傢伙竟然就把自己的責任丟給他,自己帶著一群傢伙出去喝了個爛醉,一直到今天快要天亮的時候才偷偷翻牆回來。結果漢斯回來後那個混蛋竟然還對他說:關於初戀呀。就算是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再說你永遠都不可能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你還是別問了。皮埃爾絕對沒想到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替他守了一整個晚上,換回得是這麼一句話。所以氣得差點就想找漢斯決鬥了。
而這個時候一肚子怒氣的男爵正一隻手掐著一個侍從。另外一隻手放在……放在。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就在剛才,剛才。男爵大人差點就失去了他最最珍貴的初吻了。如果不是他的反應夠迅捷,他的初吻差點就被手裡的這個小流氓給黑了。安妮看了那個侍從一眼。自從自己這邊舉行了那場舞會之後,這些侍從就沒有停過。他們來自於那些參加舞會的領主那裡。而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嗎,就是來這裡傳達他們領主小姐們對於自己那些手下的愛戀。如果是現代的話,他們就是來送情書的。
不過在當時,紙張是一件奢侈品。一張羊皮紙從剝皮開始一直到做成一張能書寫的羊皮紙是一個漫長而且繁瑣的過程。所以一張羊皮紙的價格也是用金幣來衡量的。既然這樣當然沒有書信這樣東西出現在任何騎士的面前。所以那些侍從送上了全部都是口信。順便他們還會送上一些精緻的小禮物。鑑於沙漠的天氣對於食物的破壞力,如果是送食物的話。那麼出爐的時候也許還是可口的食物,到了收禮物人的手裡也許就會成為能得腸胃病的毒藥了。所以這些天騎士們收到的最多的禮物就是手帕,頭巾之類。
“男爵。放開他。你快要掐死他了。”為了避免在吃飯的時候發生謀殺事件,安妮瞪了男爵一眼示意他放開這個可憐的侍從。男爵嘟囔著,最後終於還是鬆開了手將那個侍從丟在地上。那個年輕人趴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氣才緩過勁來。
“你是誰。你剛才想要對皮埃爾男爵幹嗎。”科恩看著坐在一邊氣鼓鼓的同伴,暗暗在心裡嘆了口氣。本來以為舞會結束之後他們就能過上平靜的生活,現在看來……唉。好像已經是很遙遠的期望了。
“那個大……大……人。我是馬克斯領主大人的侍從。那個我為我們的小姐送來了一個口信,一個給聖殿男爵皮埃爾閣下的口信。”那個侍從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幾乎不敢抬頭,不過他還是在用自己的目光偷偷看著那個坐在最上面的女子。她真的好美呀,原來以為自己的小姐也是個美人。但是現在看來和她比起來還差得遠的。
“一個口信。你到底要送上一個什麼樣的口信。如果不是太無禮的口信,我想男爵的教養決對不會讓他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的。”科恩哼了一聲,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儀態。
“那個。那個。我們小姐的口信是要我為她送上一個充滿深情和愛戀的吻。尊敬的大人。”那個侍從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一個吻?!”安妮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原來啊。看來男爵的反應絕對夠快,不然他的初吻就一定會被面前的這個路人甲就給……就給滅了。其實這樣的口信並不算是太過分,一般是那位小姐親吻那個侍從,然後那個侍從再來親吻收信人。不過這樣看來好像是那個送信的人比較合算。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你已經把你主人的愛戀帶到了。而且我也明白男爵已經明白了你主人的意思了。”科恩衝他點了一下頭。他能理解自己兄弟的想法,雖然聖殿的內部曾經有流傳著關於兄弟情的傳言。但是他確認自己的這個兄弟絕對不沒有這方面的不良愛好的。
“那個。我的小姐一定要我將男爵的回信帶回去。”那個侍從看來還有別的使命。雖然他差點讓那個粗暴的男爵給掐死。但是他主人的命令他一定要不折不扣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