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和科恩的腦袋挑在旗杆上才對。但是他突然派加洛德跑到自己說什麼永遠恭順之類的話。現在看來這個男人除了有一顆野獸的心臟之外,還有著一個毒蛇的頭腦呀。真的是一個不能放鬆絲毫的敵人。
“我想加洛德的話影響了他。”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沒有頭緒的時候。科恩突然說了一句沒有頭腦的話。“雖然能避免他和他的那些同類的一樣困頓,但是搶劫有防衛的朝聖團卻不能讓紅鬍子滿足。同時他也是個驕傲的男人,我記得那些沙匪把自己比喻成沙漠中的豺狼。你們中有誰見過哪頭豺狼願意呆在一塊被別人圈定的地方狩獵的。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
“驕傲。是呀。科恩。你說的沒有錯,豺狼也有它們的驕傲。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頭狼王現在正把他的驕傲放在我的腳前。難道被踐踏的驕傲就是他能接受的。”安妮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她覺得科恩應該有別的話要告訴自己。“如果他要保持自己的驕傲,現在就應該帶著人馬殺到我們的門口,和我們來個生死了斷。而不是派了一條能說會道的毒蛇爬到我們的門口來投降。”
“殿下。當年你是不是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在沙漠中根本就找不到容身之處。當時我們遇到了兩個狼群在爭奪一塊領地。傲爛的父親曾經用自己的孩子作為誘餌,才讓對方的狼王落入他設好的圈套。”科恩不由得想起那段他們最困頓的時刻,天地之大卻沒有他們所有人的容身之處。現在這整片沙漠都向他們表示尊敬和誠服,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記得。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時的事情。傲爛,你的父親才是這片沙漠中最偉大的戰略家。和他比起來,我們只能算的是小孩子的遊戲。”安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唏噓。她伸手撫摸著伏在自己腳邊的小狼,它背上堅硬的短毛讓少女的手指感到絲絲刺痛。那個時候傲爛的父親用自己的孩子為誘餌,讓對方以為那就是他的狼窩。結果另一方狼群就這麼踏進了那個精心設計好的陷阱。最後全部都倒在對手的利爪以及利齒之下。但是傲爛的好幾個哥哥姐姐也全部都死於非命。野獸的謀略往往以血腥和死亡來終結,這倒是很符合紅鬍子的想法。
“紅鬍子現在拿出他的驕傲,就是為了能引我們踏入他的陷阱。到那個時候,他將站在我們的屍體上重新獲得他所有的驕傲。並且還會用我們的鮮血將它擦抹得閃閃發光。”科恩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是的。科恩。你說的好!”安妮苦笑了一下。“但是他的陷阱到底是什麼。難道他認為我們放鬆了,他就有機會了。或者他希望我們放鬆到何種程度,才達到他需要的這個機會。”
“加洛德是個男爵。”漢斯突然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聽起來好像是毫不相關的事情。他的話音剛落,克拉克就身不由己的冷哼了一聲。作為出身純正的貴族,他海曼斯拜倫以及皮埃爾最看不起的就是加洛德這樣的暴發戶。在耶路撒冷貴族頭銜的買賣是半公開化的。很多破落貴族不得不出售他們的頭銜來換取溫飽。這讓這些騎士打心裡反感。
“你是說。貴族的想法。”科恩對於這件事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而已。“漢斯你的意思是說紅鬍子已經看出來和我們硬拼根本就沒有絲毫勝算。但是他的驕傲又讓他不能接受我們給他劃定的勢力範圍。所以在他看來如果不能用沙匪的方式解決這件事,那麼也許就用貴族的方式來對付我們。”
“貴族方式?”海曼斯突然大笑起來。“難道他打算派他的那群手下向我們挑戰嗎?”
“不。他已經摸到了我們的周圍。但是他終究是個沙匪,而且現在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戰勝我們所有人。就算他決心要我們所有人死,但是他的手下呢。別的不說,在我們營地上飄揚的那些旗幟足夠讓那些沙匪裹足不前了。”漢斯也冷笑了一下,不僅是他所有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