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妮行禮:“殿下……我很榮幸您能來我這裡。”
安妮先行了個屈膝禮:“陛下,榮幸的應該是我。能得到您的邀請並且和您分享一個帳篷。殿下……您也在,謝謝你剛才的照顧。”安妮轉過頭向坐在帳篷一角的蘇阿德也點頭致意。然後拉過呆立在一邊的海因斯,把他拖倒在帳篷的一角順手到了杯水塞在他的手裡。
“殿下……他……”薩拉丁有些困惑的看著海因斯。
“打擊過大,還沒有清醒過來……”安妮解釋道:“別管他……讓他在那裡坐著。自己想通就會好的。”
“殿下……我不得不對您的智慧表示讚美……”薩拉丁向安妮揚了揚手裡的杯子。
“謝謝,和您比起來那不值得一提。陛下。”安妮走到帳篷中一個矮凳上坐下,順手解開頭髮,從懷裡拿出一把梳子梳裡起來。
“噢……”薩拉丁被眼前的顏色深深迷惑:“殿下。真是美麗的奇蹟。”
“嗯?”安妮頭都沒有抬。
“我是說您的頭髮。沒有任何一種綢緞可以和它們相提並論。月之色。”蘇阿德讚歎道。
“噢……謝謝。殿下,您過獎了。”安妮已經聽過無數次這樣的讚美了,所以也不是太在意。
“殿下,您知道我們是拜月的。在每個清真寺的樓上都有一個望月亭。我第一次見到月的光華會降落在一個人的身上。也許您是先知派給我們穆斯林的引導者。”薩拉丁眉頭緊皺著看著安妮梳理頭髮。
“陛下。算了吧?我走到哪裡都被叫成引導者,就算是你們不煩,我都煩了。”安妮手都沒聽,只是在心裡鄙視這個稱謂。
“殿下,也許真主的意思不是我們這些卑賤的人類可以猜測的。也許您暫時沒有得到他的指引,但是您看偉大的真主把您帶到我們的面前,不正是一個奇蹟嗎!”蘇阿德開口。
“公主殿下,您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不管你的死活就不會遇到你哥哥了。”安妮頭一次在心裡後悔這次多管閒事。
“殿下,這是真主對我的考驗,您不是出現了嗎?”蘇阿德一點也不擔心。
“國王陛下,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首先,我們是被迫的。如果不是您的軍團,我不會答應來到您的帳篷。其次,我怕死。如果不是沒把握,我一定會設法逃脫的,再次,我在羅馬的時候,那些人對我不管不顧,之所以派我來不過是羅馬不想為了這次戰爭付賬而已。他們丟了個骨頭給耶路撒冷的那些貴族。所以我認為就算您真的把抓住我的事抖出來,我看也不會引起多少好處。所以,讓我們定一些協議好不好。”安妮毫不忌諱的開口。
“是嗎。”薩拉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蘇阿德!請你離開。”蘇阿德在聽到這話後,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向薩拉丁和安妮行了個禮退出了帳篷。
目送著蘇阿德離開帳篷,薩拉丁才轉過頭盯著安妮開口:“殿下,喔,不,安妮,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定協議呢?既然羅馬和耶路撒冷不會在乎你,那你對我到底有多少利用價值,我又為什麼要和你定協議呢?安妮。馮。滕斯特小姐。”
“陛下。您說得對。如果我沒有那個所謂的聖靈公主的封號,似乎已經失去了和您對等的條件。但是陛下您又為什麼和海因斯的父親定協定呢?從他那裡我看出他的父親應該也是個小領主。而且,您又為什麼要重申您和海因斯父親定的協定呢?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份協定,如果您不提出那……”安妮毫不迴避的看著薩拉丁,並且深深的盯著他的眼睛。
“安妮,你今天也看到我們的狀況了……我們現在和耶路撒冷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當時海因斯的父親是那位國王的朋友,他當時答應我幫助我們和耶路撒冷高層之間達成和平,但是……我既然接受他的兒子為被保護人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