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照這邊。”
夫人只有再度握緊那個燭臺,那個蠟燭已經燒得苟延殘喘了。夫人努力將它提高,看著芙蓮娜對著那塊黑漆漆的牆壁敲敲打打。“你在幹嘛。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我們到底能不能出去。”
“噓。別說話。我記得應該在這個地方。我說了把蠟燭舉高點,我看不清楚。”芙蓮娜連頭都沒有抬,依然對著那些牆壁在運氣。就連那些無數次經過她們腳邊的小生物,都沒有引起她們兩個的注意。也許是因為她們太害怕了,以至於忘記了害怕這原來她們會非常恐懼的老鼠了。
“我……”夫人本來還打算將蠟燭舉高點,結果沒想到那個火頭髮出了最後一點黃色的微光後就熄滅了。兩個女人立即就被深深的黑暗籠罩起來,而且隨之而來的恐懼也就立即被包裹了起來。
“嘎吱。”不過就在夫人再也忍不住要驚叫出聲的時候,一塊石牆發出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被芙蓮娜推開。“快點來幫我。我一個人推不開的。”
“好的。”在兩個女人的努力之下,這扇石牆終於被推開一條堪堪讓一個人擠過去的縫隙。夫人緊跟著芙蓮娜擠出了那個黑暗的地方之後,她對著頭上的月光長出了一口氣。她終於能明白一點安妮當年從耶路撒冷回來時看到沙漠中月夜的感覺了。那清冷而又明亮的光華能將人心中的黑暗驅散出去。
“走這邊。”芙蓮娜好像已經失去了欣賞美麗的感覺了。她一把拉住夫人就打算走。
“別走那裡。如果有人在高一點的地方,就能看見我們。”夫人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將那個女人拉回到高牆製造的陰影中。她一直在極力回憶安妮過去教給自己的一切,不管是有用還是沒有用。不過現在看來那些東西都是有用的,只不過遠遠不夠而已。
芙蓮娜聳了聳肩膀,她可不明白夫人的用意。反正她對於這樣的安排也沒有自己的想法而已。她大概的確定了一下方向後,就領著夫人向著城中的一個建築走去。而那個建築看來靠近城牆的方向。
“這裡。夫人。這裡。”在她們快要靠近那座低矮房子的時候。那扇房門突然被拉開了,裡面的燈關忽閃了一下就被一個人影擋住。
“太好了。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芙蓮娜衝上去死死的抱住了那個黑影。那個黑影身體一振,將兩個女人都拖了進去。
“您不是說是個女人嗎!怎麼……”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桌邊,看著面前正狼吞虎嚥嚼著麵包的小個子。她穿著一件髒兮兮的侍從服,臉上也因為這一路而弄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而且頭髮上也粘著一個蛛網的殘骸。
“她是個女人。你都安排好了沒有。”芙蓮娜的吃相也沒有淑女到哪裡去。她一把抓過面前的酒杯將裡面的東西一飲而盡後才打著飽嗝喃喃的說。
“一匹快馬,安排好了。我的夫人。”那個男人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辜負面前女子的囑託。
“還有水袋。你幫我準備了沒有。當然要灌滿了乾淨的水。”聽著雙方得談話,盧休斯夫人本來沒有打算插嘴的。但是她從安妮那裡學到過,在沙漠中沒有食物也許還能堅持,但是沒有水卻根本不可能堅持。
“你確定。我是說你是戰士嗎!”那個男人終於對面前的女人產生了點興趣。他帶著點困惑看著面前正低著頭將剩下的麵包掃到口袋裡的小個子。“我去幫你把水袋掛在馬鞍上。我保證是我找到的最大的。而且是上面一個洞都沒有。”
“謝謝你。”夫人終於發現自己有多麼的失態。她抬起自己的手捋了一下頭髮,結果發現那些殘留的蛛網。她厭惡的將手掌在衣服上搽抹著,但是沒想到卻添上了更多的汙垢。最後她還是放棄了整潔的打算,怯怯的將手放了下去。
“他是我的朋友。彼得騎士,他是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