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殿下!!”海因斯頓住身體低頭看著少女的頭頂。
“我母親教我,戰士不應該對老弱婦孺砍下手中的劍。那是懦夫的表現。”安妮讓開一步指著那個男孩的屍體:“為什麼勇敢的驕傲的騎士會對一個孩子如此的殘忍!!!!”
“殿下……”海因斯低下頭喃喃自語。
“公主。您不應該這樣問?這是對教皇命令的不敬!”彼得神甫在馬上叫到:“教皇陛下教導我們只有死了的或者沒有出生的異教徒才是可以信任的異教徒。”
“是嗎!!就算是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嗎!!”安妮讓自己的表情藏在風帽的下面。
“殿下。我們無從判斷教皇陛下的對錯,那是上帝才能做的事情。我們作為上帝的騎士只有服從他在地面上的代表的命令。”漢密爾頓雖然被壓在地上但是毫不示弱的回答。
“是嗎!!”安妮對這種回答只有深深的嘆息:“默罕默德,如果殺死他只會給他添上殉道者的光環,而且也並不能讓你朋友的孩子復活。我認為你不應該做這件事。不過,你認為這是你們需要的復仇,我不會阻止的。而且,我也會阻止他們來干擾你的行動。”
默罕默德的彎刀還是牢牢的頂在漢密爾頓的脖子上,而且鋒利的彎刀已經劃破的男爵的脖子,鮮血順著彎刀流到地上,又很快的被土地所吸收。雖然只有幾息的時間,但是時間好像是被凍結了如同一個世紀這麼長。默罕默德終於放下了手裡的彎刀一腳踢開了漢密爾頓,向安妮彎腰行禮:“殿下。謝謝您的教誨。”
“你這個懦夫,我就知道所有的異教徒都是……”漢密爾頓還沒有把後面的話喊出口,安妮上前一步伸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海因斯,為了避免我們損失這五百個金幣!!把這個笨蛋的嘴給我堵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開他除了每天喝水和進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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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節
歷史也許就是不停的重複過去的事情,不停的轉換著演員的角色。二天前,一隊穆斯林看著一隊十字軍埋葬他們的親人。而二天後的今天,那隊十字軍卻在另外一個地方看著那些穆斯林作相同的事情。
安妮為了不再讓雙方的矛盾惡化,帶著所有的騎士來到綠洲邊的那個湖岸安營。而留下了默罕默德和他的小隊來處理那場屠殺後的親人。少女跪在湖岸邊將雙手放在湖水中冷卻。清涼的湖水滑過紅腫的雙手雖然能帶走身體上的刺痛,但卻無法讓人心上的哀傷也消失。
這些天少女見了太多的屍體,太多的孩子和女人的屍體。她們都已經迴歸塵土,但是為什麼要讓這樣的命運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呢!在安妮看來戰爭是戰士的事情,不論你的信仰是什麼,不論你效忠的物件是什麼,讓你拔劍的只有你的敵人。而不是你敵人的孩子,妻子,父母。
“殿下……”一個巨大的影子擋住了陽光,在湖上留下了一團黑影。
“約翰騎士。也許剛才讓你有些不舒服吧!我希望路德維希已經把你親人的骨灰交給你了。對不起,我知道在教義中應該入土為安,但是當時的情況下……”少女還要說些什麼。
“沒關係,殿下。我知道你做了最正確的選擇。畢竟如果把他們就這麼埋下去的話,沒有多久就會被野獸拖出來吃掉,所以……”老騎士的聲音裡絲毫聽不出沉痛的感覺。
“謝謝……你來這裡……”安妮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殿下……您的手……”約翰一動不動的為少女阻擋著陽光。
“沒事的!!已經褪了。他只是太難過了……那個孩子還那麼小……”安妮無意識的在水中反覆揉搓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