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捧著左手,背牆而立,方少璧焦急地擋在辛捷身前,兩隻眼睛狠狠地盯著天魔金欹。
她一看辛捷的面色,便知辛捷已中了巨毒,無藥可解,除金一鵬本身之外,誰也沒有解藥,就算親如他自己的弟子金欹和金梅齡,他也只傳毒方,不傳解方,這自是金一鵬生性奇特之處,他自從知道梅山民找到解藥,救了“侯二”的性命之後,詐也不知道他將解藥放在那裡,此刻辛捷中的毒雖還不太多,但也僅僅只能活個三兩天而已。
她對辛捷芳心已暗暗心許,見了他身受巨毒,自是大駭,但隨即想到自己身在江心沉船之上,又何嘗能保得了性命。
她一念至此,反覺坦然,朝天魔金欹笑道:“師哥,你看看窗外。”
原來辛捷與金欹拆了百餘招後,已漸漸悟出了制敵的道理,搶手數掌,將金欹逼在下風。
金欹心裡又慌又急,突然看到窗根上擺著七隻花瓶,已震在地上,只有一隻,還斜在角落裡。
他心中一動,知道這七隻花瓶都附有奇毒,是毒君金一鵬平口練掌所用,金欹自己也在這七隻瓶上,下過不少功夫,但若非先服下解藥,體膚一沾此瓶,便中巨毒,天魔金欹久練毒掌,自是不怕,若辛捷的手掌沾了此瓶一點,卻是大禍。
他心念一轉,腳步向花瓶所在之地移去,極快地伸手取得這瓶子,右掌盡力一劈,身形後縱。
辛捷微一側身,避過此掌,身形前撲,一招“梅佔春先”,正要向金欹拍去,卻見一隻花瓶,迎面打來,他想也不想,一掌向那藥瓶拍去。
但是他手掌一沾那瓶子,就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猛然想起“侯二”的話,在這一剎那裡,“死”的感覺像幽靈之翼,悄然向他襲來,他腳跟猛旋,將向前縱的力量頓住,縱身退到壁前。
金欹陰惻惻的笑著,說道:“姓辛的,明年今天,就是閣下的忌辰。”
方少璧聞言大驚,奔到辛捷跟前,金欹也不阻攔,只是陰陰的笑著。他除去強仇,又除去情敵,心中自是得意已極。
此刻突然發現自窗外縱身而人的金梅齡,面帶異色,又叫他看看窗外,他一掠而至窗外,得意之情,立刻走得乾乾淨淨。
原來水勢上湧,竟己快到窗子了。
辛捷也自發現,但他身受奇毒,自知已無活命,反而泰然,一把摟過方少璧,哈哈笑道:“我死也和心愛的人死在一塊,總比你強得多,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明年今日,也是閣下的忌辰呢?”
方少望被他摟在懷裡,心裡覺得甜甜地,生死也看得淡了,閉上眼晴,享受著這片刻溫馨。
金梅齡心中一酸,掉過頭去,不再看他們兩人親熱的樣子。
天魔金欹見了,嫉妒的火焰,使得他也忘了生死,縱身撲去。
嘩地一聲,窗子裡已湧進水來,晃眼便淹沒足踝。
辛捷但覺全身已有些發軟,勉強拆了一掌,但'奇書網整理提供'懷中的方少璧已被金欹搶去,摟在懷裡,格格怪笑道:“她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辛捷雙掌並出,全力擊向金欹,但他身受天下之巨毒,功力已大大打了個折扣,金欹右掌一揮,又將他逼了回去。
辛捷蓄勢正想再撲,那知方少璧一口咬在金歌的右臂上,金歌痛極,一鬆手,方少璧又撲進辛捷的懷裡。
此時水勢已快浸到腰部了。
但金欹仍不死心,又撲了上去,辛捷先發制人,一掌拍向他的左肩,那知他不避不閃,硬生生接了辛捷一掌,雙手抓著方少璧,又將她搶在懷裡,水勢洶湧,已漫過腰部了。
金梅齡眼含痛淚,人在臨死之際,最需要情的安慰,但是她至死都是伶仃一人,身側的兩人,為著另一個女人,爭得瀕死還要爭,她心中既落寞,又難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