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
那個充斥著血腥味的夜晚,年幼的她緊緊抓著馬鬃,驚恐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爍。師傅那模糊的身子與她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最終,整個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人,騎在馬背上,越奔越遠……
不遠處,一高一矮身影漸漸走近。
那個小巧的身影在看見縮在篝火前的七小邪時,激動地跑過來喊道:“小姐!”
七小邪回過神,抬頭看見一臉喜悅與激動的小銅,忙站起身來。小銅撲過來就抓住她的手,下一秒又覺得有些不妥,忙縮回手去。
七小邪輕笑,點頭,“回來了就好。”
小銅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笑著猛點頭。
七小邪抬頭看向一旁的花無顏,輕道:“謝謝。”
花無顏彎唇,火光下一雙桃花眸染上朦朧的媚色,旖旎之光徘徊在一切能照到的地方。
安頓好受了驚嚇的小銅,兩匹馬安靜地睡著,花無顏靜靜地站在一旁望向眼前灑滿月光的清湖。七小邪看了他一眼,卻不小心與他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空氣中有一絲特殊的情愫一閃而過,七小邪忙移開視線,輕點腳尖,尋了樹上一處安穩的地方躺下。
望著空中一輪明亮圓月,七小邪不禁惘然,伸手輕輕捂住胸口,彷彿回到了數年前被師傅帶走的那個夜晚,也是如此的靜謐、柔和。
白馬的傷勢有所好轉,早上便能趕路了,只是不能走得太遠,晌午時只能先在一處漁村暫時住下。
小銅將兩匹馬牽到馬棚,花無顏走到一戶人家,那個滿臉大鬍子的漁夫樂呵呵地請幾人進了屋子。
好幾處魚塘張著漁網,魚塘的另一邊是青山,雲霧繚繞在山峰處,還有老農撐竿划著小船在水面遊蕩,猶如一片落葉漂在水面上。
“小姐,我來。”小銅接過七小邪的包裹,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屋裡。
草房並不大,屋子裡也很簡陋,但不失整潔。心細的主人在木桌上放上一瓶泛著清香的花,給這陋室添了幾分色彩。一旁木窗半敞著,一眼就可以看見窗外的山水好景,雖樸素卻令人身心愉悅。
七小邪坐在床沿,坐了半天終於耐不住了,衝著一旁看著窗外風景的小銅喚道:“小銅,我們出去走走。”
小銅立刻揚起笑容跑了過來,扶起七小邪,“都聽小姐的!”
出了門,外面已經飄起細雨,青色的天,掩映著綠水,別有一番風情。
小銅四處探頭,嘴裡不休地說著:“小姐,這小漁村我知道,到了這裡就離東瑤城不遠了。”
七小邪看著眼前的青山綠水,問:“你可有看見花無顏?”
小銅搖了搖頭,說:“小銅陪小姐進屋後就沒有見過公子了。”
七小邪點了點頭。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七小邪轉頭看去,一個身穿樸素長裙,頭戴斗笠的苗條女子走了過來。
她笑道:“二位可是爹說的貴客?”
七小邪想了想,點頭。
她繼續笑著說:“小女名叫溫楚楚,二位所住的屋子便是小女的陋屋,爹讓我帶二位到處轉轉,我們漁歌村雖然小了點,但每個人都很歡迎外客。”
溫楚楚,溫香楚楚,這個名字果然好聽。
想起那個泛著花香的屋子,七小邪頓悟,原來是這個美人的屋子,難怪那麼整潔。
看見小銅眼裡透著興奮,七小邪點頭道:“那就麻煩溫姑娘了。我叫金銀,這是我的侍從,叫做小銅。”
溫楚楚莞爾一笑,道:“金小姐叫我楚楚就好,不必多禮。”
走在軟土上,溫楚楚忽然說道:“金小姐,花公子對你真好。”
突然的一句,使七小邪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
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