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欽言對這個訊息表現得比我冷靜得多。
“今年不行,那就明年吧,”他看向我,“許真,我不遺憾,只是對不起你……你花了那麼多時間跟我一起讀書補習,而我卻不中用。”
我聽不得他內疚的語氣,覺得有點哀傷——真是應了安露的那句“屍山血海槍林彈雨”。為了實現夢想,他甚至連曼羅的工作都丟了。一心一意地準備入學,辛辛苦苦攢錢。明明已經是夏天了,我卻打了個寒顫。
“沈欽言,”我輕輕推了推他:“你把合同簽了。”
他卻不甚在意,“早就拒絕了,沒有回頭草可以吃了。”
“當然有回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