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格外惱恨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如此說她。從小到大不曾被罰過,如何受得了,這次看似收斂了,骨子裡卻是變本加厲。而且看到旁邊那一直不曾起身男女眼裡的厭惡之意,更是火上心頭,低喝道:“你找死!”直接一腳朝顧流惜腹部踹了過去。
這一腳氣勢洶洶,她雖不長進,可身為名劍山莊的獨生女,功夫也不是太差,對於普通人而言,絕對要去了半條命。
廖正風等人雖不滿她如此,可聽到那粗布少年字裡行間牽扯名劍山莊,一時間沒料到蕭琪出手如此之快,旁邊幾人更沒料到蕭琪會對一個尋常少年動手,一時間出手不及。
顧流惜看的清楚,可也不好躲過,只是準備在那腳落下時卸一下暗勁,可一直怯怯不敢說話的聞墨弦,卻是撞翻椅子,恰好摔到了顧流惜身前,替她硬捱了一腳。
兩人翻在地上,顧流惜清楚聽到那腳踢在聞墨弦身上的悶響聲,還有她那低沉的痛呼,頓時氣血上湧。翻身起來看著聞墨弦吐出一口血,背後衣衫上明顯的腳印,眼睛都紅了。若不是聞墨弦輕輕按了下她的後背示意她冷靜,她差點忍不住直接抽出腰間的軟劍殺了蕭琪。
廖正風一把拉住蕭琪,低喝道:“琪兒,休的胡鬧。”
正說著想要去看看被蕭琪傷到的聞墨弦,卻被一直坐著的男子攔住。
廖正風神色微暗,卻仍是溫聲道:“文旭,讓我給這小兄弟看看,有沒有被傷到。”
被喚作文旭的男子臉色略帶驚訝:“額,是我誤會了,我想著方才廖兄你沒攔著蕭琪,怕也是對兩位小兄弟頗為微詞,怕你再動怒,這才攔了一下。畢竟,名劍山莊的大小姐打死人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蕭琪那一腳力道如何,大家都清楚,那小兄弟吐血也不假,傷沒傷到還用看。”
見他看似道歉,卻是句句說著名劍山莊縱容蕭琪濫殺無辜,更是嘲諷他虛偽。廖正風眸子暗沉,卻不能當面發怒,穩住情緒歉意道:“琪兒最近心情不好,我們這才帶她出來散心,這一時被激,才亂了方寸,我沒能及時攔住,確實是我的錯。”
蕭琪狠狠盯著文旭,胸口急劇起伏:“文旭,你別以為文淵閣還是十年前的江湖大派了,若不是我爹看在那個女人的面子上,多方扶持,它早就被人滅了。”
文旭和他身邊的女子臉色頓時一寒,冷冷看著蕭琪,看起來幾欲爆發。
而與文旭一起的女子方才給了聞墨弦一顆丹藥,示意她服下,聞墨弦此時被顧流惜扶著,微微喘著氣。聽到文淵閣的名字,不由看了眼文旭兩人一眼,心裡微微冷笑,這可是恰好湊齊了。
看著臉上透著真真切切擔憂的顧流惜,聞墨弦心裡微酸,瞥了眼蠻橫跋扈地蕭琪後,眸子裡冷意濃重。隨後有些氣弱恐懼地對顧流惜低聲道:“阿惜,我們趕緊走吧。他們分明是看到那兩人不像那些門派一樣對他們恭敬,這才拐彎抹角欺侮我二人,咳咳……如今名劍山莊誰人敢惹,就算被打死了……這些名門正派也不敢管,趕緊走,別犯倔。”
聞墨絃聲音壓的很小,尋常人聽不清,可在座的卻都是身負內力之人,聽得一清二楚,頓時覺得很是憋屈,可偏偏她說的是事實,頓時氣氛很是怪異。
蕭琪也聽地清楚,頓時覺得怒氣更盛。一口惡氣憋在心頭,理智全無,抽出手裡的劍直接朝聞墨弦兩人刺去。
廖正風驚詫萬分,連忙去攔,文旭已然提劍擋住她的去路,兩人在茶寮外打了起來。
廖正風雖然無比反感蕭琪的愚蠢,可是放著師妹被欺負,無法向師傅交差,只能上前護著她。
文沫清斥道:“名劍山莊欺人太甚,廖正風你身為大弟子居然助紂為虐!”說罷也加入了戰圈,傅裡一直靜靜在一旁看著,此刻也只是在手下弟子欲要上前幫忙時出聲喝止:“本是我們不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