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下流!靠,老子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能讓這個總跟自己作對的傢伙吃癟,無疑是一件相當有成就感的事,夏若芸覺得連壓抑了一晚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說:“對了,師姐最後說的那句話,你還記得吧,她只說了一個方字,你說……要殺我的人,會不會是方震南?”李衛東沒有回答,卻說:“你覺得呢?”夏若芸低頭沉吟了許久,說:“這件事很奇怪,陸家的勢力不單在省港獨霸一方,在東南亞一帶也是數一數二,更不用說數十億美元的龐大資產,對方震南這樣野心勃勃的人來說,不亞於一塊肥肉。他一直希望能夠與陸家聯手,當然也就不希望我繼承陸家的產業,可是如果殺了我,豈不是公然與陸老爺子為敵,到時別說是結盟,陸家也絕不可能放過他。這麼簡單的道理,像方震南那樣的老狐狸竟然會想不到?”李衛東點了點頭,說:“還有呢?”夏若芸說:“方震南此人陰險狡詐,我承認在心計方面,我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件事,我總是覺得蹊蹺,今天遇到的那些殺手,起碼有二三十人,在這麼多殺手的槍口下你和我仍然能夠從容脫身,這或許是因為他們倉促趕到,沒來得及做充分準備,或許是因為我的運氣太好,命不該絕,但至少可以說明一件事:這些殺手的實力,絕不會太強,充其量不過是些三流角色!”“沒錯,說下去!”“我這條命現在價值三千萬美金,而黑市上一流殺手的身價,也不過十萬美元。如果換上是我,為了三千萬美金我寧可一口氣僱上十幾二十個一流殺手,也絕對不會去找這些三腳貓的角色,而最可疑的一件事,”夏若芸站起身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看著李衛東,說:“坦白的說,青草菴並不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全部是平房,建築低矮,並且四面都是高樓,最遠的直線距離不會超過數百米。隨便從哪個方位,都可以俯瞰整個青草菴的一舉一動,東子,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派什麼樣的殺手來對付我?”李衛東目光閃動,緩緩說:“狙擊手!”“不錯,這就是今晚最可疑的一件事!”夏若芸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能夠短時間內召集到二三十號殺手的,絕對不會是個摸魚的小角色,可讓人奇怪的是,對方竟然一個狙擊手都沒有!”李衛東嘴角終於揚起一絲弧度,以他的縝密心思,像這樣的細節當然不會注意不到,而大小姐除了功夫極好,還有一手好槍法,是個出色的狙擊手,所以一眼便發現了其中的疏漏,這大概也算是一種職業本能了。微微一笑,李衛東說:“大小姐,如果你遭到暗殺,又是在上海這種地方,動靜鬧的這麼大,你猜誰會第一時間收到訊息?”“你是說……陸伯涵?”夏若芸眉頭一皺,若有所思的說:“莫非有人想敲山震虎?”“這山或許是大小姐,可是老虎究竟是哪一隻,現在說還為時過早。”狠狠抽了口煙,將手裡的菸頭彈了出去,李衛東若有所思的說:“果然越來越有意思了……也許,這才只是剛剛開始!”這一晚,兩個人就在計程車裡胡亂打了個盹兒。倒黴的司機被李衛東捆成粽子似的,嘴巴也給塞住了丟在後備箱裡,夏若芸經了昨晚一番折騰,也著實倦了,靠在車後座上,不一會就發出了細微的鼾聲。這丫頭睡著的時候全無平時的兇悍,抱著肩膀蜷縮成一小團,像只柔弱的小貓。她的睫毛很長而且細密,垂下來的時候就像一排小刷子,時而微微的抖動兩下。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夏若芸的眉頭微微皺在一起。李衛東忽然有點感動,這丫頭嘴巴上很兇,其實心也挺軟的,之所以對他說出剛才的那些秘密,倒不完全是因為信任,還有一層隱含的意思,就是不管這一次去香港發生什麼危險,都要保證李衛東的安全。僅僅是因為她不想冰冰傷心,還是……對我有好感?這麼一想李衛東就有點心跳加速,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天在日本的汽車旅館裡偷窺她洗白白,那無比香豔的一幕。不過一想到她是拉拉,李衛東又感到一陣失落,他對同性戀瞭解倒是不多,但是昨晚夏若芸說的一句話,